從死亡過程看修行
文： 唐 岐
人們走向死亡的方式有很多，死亡的過程又是如何？
學佛者在死亡時，與不學佛者又有什麼差別？
大家都不免會充滿好奇。
《瑜伽師地論》在「第二意地」這一章有著詳述。
死亡的種類
云何死？謂由壽量極故而便致死；此復三種：
謂壽盡故、福盡故、不避不平等故。
當知亦是時非時死，或由善心或不善心或無記心。
死亡的情形，基本上有三種：
壽盡死、福盡死、不避不平等死。
這當中又分「時死」與「非時死」；
以及「善心死」、「不善心死」、「無記死」。
云何壽盡故死？猶如有一隨感壽量滿盡故死，此名時死。
云何福盡故死？猶如有一資具闕故死。云何不避不平等故死？
如世尊說九因九緣，未盡壽量而死；何等為九？
謂食無度量、食所不宜、不消復食、生而不吐、熟而持之、
不近醫藥、不知於己若損若益、非時非量行、非梵行，此名非時死。
所謂「壽盡死」，是依於過去世的善惡業所感得的果報，
有的壽命長，有的壽命短，名為「壽盡死」，也名為「時死」。
不是依業果報盡而死者，名為「非時死，
「不避不平等死」就是屬於「非時死」。
謂壽盡故、福盡故、不避不平等故。
當知亦是時非時死，或由善心或不善心或無記心。
死亡的情形，基本上有三種：
壽盡死、福盡死、不避不平等死。
這當中又分「時死」與「非時死」；
以及「善心死」、「不善心死」、「無記死」。
云何壽盡故死？猶如有一隨感壽量滿盡故死，此名時死。
云何福盡故死？猶如有一資具闕故死。云何不避不平等故死？
如世尊說九因九緣，未盡壽量而死；何等為九？
謂食無度量、食所不宜、不消復食、生而不吐、熟而持之、
不近醫藥、不知於己若損若益、非時非量行、非梵行，此名非時死。
所謂「壽盡死」，是依於過去世的善惡業所感得的果報，
有的壽命長，有的壽命短，名為「壽盡死」，也名為「時死」。
不是依業果報盡而死者，名為「非時死，
「不避不平等死」就是屬於「非時死」。
「福盡死」，是指福報已享盡了，生存的資糧無法滿足，
以致死亡；比如因為貧困，穿不暖，
以致凍死或餓死，或有病沒錢看醫生，以致病死。
「不避不平等死」，是指不是業力所造造成，本來應該可以避免，
卻因為貪執而沒有去避免，以致喪命。
以致死亡；比如因為貧困，穿不暖，
以致凍死或餓死，或有病沒錢看醫生，以致病死。
「不避不平等死」，是指不是業力所造造成，本來應該可以避免，
卻因為貪執而沒有去避免，以致喪命。
善、不善與無記的死亡差別
云何善心死？
猶如有一將命終時，自憶先時所習善法，或復由他令彼憶念；
由此因緣，爾時信等善法現行於心，乃至麁想現行，
若細想行時，善心即捨，唯住無記心，所以者何？
彼於爾時，於曾習善亦不能憶，他亦不能令彼憶念。
云何不善心死？
猶如有一命將欲終，自憶先時串習惡法，或復由他令彼憶念。
彼於爾時貪瞋等俱諸不善法現行於心，乃至麁細等想現行，如前善說。
所謂「善死」。猶如有一個人，將要命終時，
自己憶念過去所修習的善法，比如參與法會或對三寶的布施；
或發願持戒；或定下功課，持之以恆等等。
或者經善知識開示，引生在臨終前憶念起過去的「善法」。
由憶念「善法」的因緣，令臨終一念處於「善心」的狀態。
在臨終時，最初「善心」的情境會很明顯深刻；
接下來，由於四大開始分離，所以「善心」的情境會漸漸細微，
直至捨去而成為「無記心」。
為什麼會成為「無記心」呢？
也是因為四大分離的關係，一切識心會因此與色身分離所致。
這種在臨終前，最終的心念屬於「善心」狀態，名為「善心死」。
猶如有一命將欲終，自憶先時串習惡法，或復由他令彼憶念。
彼於爾時貪瞋等俱諸不善法現行於心，乃至麁細等想現行，如前善說。
所謂「善死」。猶如有一個人，將要命終時，
自己憶念過去所修習的善法，比如參與法會或對三寶的布施；
或發願持戒；或定下功課，持之以恆等等。
或者經善知識開示，引生在臨終前憶念起過去的「善法」。
由憶念「善法」的因緣，令臨終一念處於「善心」的狀態。
在臨終時，最初「善心」的情境會很明顯深刻；
接下來，由於四大開始分離，所以「善心」的情境會漸漸細微，
直至捨去而成為「無記心」。
為什麼會成為「無記心」呢？
也是因為四大分離的關係，一切識心會因此與色身分離所致。
這種在臨終前，最終的心念屬於「善心」狀態，名為「善心死」。
「不善心死」與「善心死」正好相反，
臨終心念是依於時常所造作的「不善心」而死亡，
比如以殺豬、殺雞為業者，或者時常偷盜、邪淫者，
一心想滿足自我的欲望的時候，心力會特別強大，
因為卜在偷盜或邪淫時，為了防範他人，他的心必須特別清明，
所以在造作惡業時，心念會特別深刻，
也形成了強而有力的業力，就會在臨終時，顯現這股強大的憶念心。
或者放不下心中「瞋恨」，時時提起來煩惱，
也一樣在加深憶念，成為臨終的牽引力量。
「不善心死」在命終前的心行也與「善心死」一樣，
由顯明的心行，漸漸依於四大分離而成「無記」；
當識心分離後，接著會投生於「不善趣」。
臨終心念是依於時常所造作的「不善心」而死亡，
比如以殺豬、殺雞為業者，或者時常偷盜、邪淫者，
一心想滿足自我的欲望的時候，心力會特別強大，
因為卜在偷盜或邪淫時，為了防範他人，他的心必須特別清明，
所以在造作惡業時，心念會特別深刻，
也形成了強而有力的業力，就會在臨終時，顯現這股強大的憶念心。
或者放不下心中「瞋恨」，時時提起來煩惱，
也一樣在加深憶念，成為臨終的牽引力量。
「不善心死」在命終前的心行也與「善心死」一樣，
由顯明的心行，漸漸依於四大分離而成「無記」；
當識心分離後，接著會投生於「不善趣」。
臨終識身分離現象
又善心死時安樂而死，將欲終時無極苦受逼迫於身，
惡心死時苦惱而死，將命終時極重苦受逼迫於身。
又善心死者見不亂色相，不善心死者見亂色相。
「善心死」時，心中無有恐懼，雖然不免有四大分離的苦受，
但是心中尚能夠安祥而離世，不致於有很痛苦的逼迫。
臨終時，所見的情境，也會是美景，比如見到天界的莊嚴宮殿，
會滿心微笑與喜樂。
「不善心死」的人，在臨終時，他的心會很苦惱，
識心要離身時，會有非常難受的痛苦；
臨終所見的情景，也非常恐怖；
若是作大惡業，就會現出地獄景象，令他恐懼萬分。
惡心死時苦惱而死，將命終時極重苦受逼迫於身。
又善心死者見不亂色相，不善心死者見亂色相。
「善心死」時，心中無有恐懼，雖然不免有四大分離的苦受，
但是心中尚能夠安祥而離世，不致於有很痛苦的逼迫。
臨終時，所見的情境，也會是美景，比如見到天界的莊嚴宮殿，
會滿心微笑與喜樂。
「不善心死」的人，在臨終時，他的心會很苦惱，
識心要離身時，會有非常難受的痛苦；
臨終所見的情景，也非常恐怖；
若是作大惡業，就會現出地獄景象，令他恐懼萬分。
云何無記心死？
謂行善不善者或不行者，將命終時自不能憶，
無他令憶，爾時非善心非不善心死。
既非安樂死亦非苦惱死。
所謂「無記心死」，是指那個人在世時，
沒有特別要行善的心念，沒有特別要為惡的心念，
所以在臨終時，他沒有特別善惡的深刻心念，
也沒有人幫他提醒要提起善心，所以死亡的過程，
會隨著所作的業而流轉；識心離身時，雖然沒有安樂的景象，
也不會有現出地獄恐怖景象。
謂行善不善者或不行者，將命終時自不能憶，
無他令憶，爾時非善心非不善心死。
既非安樂死亦非苦惱死。
所謂「無記心死」，是指那個人在世時，
沒有特別要行善的心念，沒有特別要為惡的心念，
所以在臨終時，他沒有特別善惡的深刻心念，
也沒有人幫他提醒要提起善心，所以死亡的過程，
會隨著所作的業而流轉；識心離身時，雖然沒有安樂的景象，
也不會有現出地獄恐怖景象。
依於「憶念力」命終
又行善不善補特伽羅將命終時，或自然憶先所習善及與不善，
或他令憶，彼於爾時於多曾習力最強者，其心偏記餘悉皆忘；
若俱平等曾串習者，彼於爾時，隨初自憶或他令憶，唯此不捨不起餘心。
彼於爾時由二種因增上力故而便命終，
謂樂著戲論因增上力，及淨不淨業因增上力。
凡夫眾生在世時，都不免同時會有某些「善業」與「不善業」，
比如他會孝順父母，幫助家人、同事，
也會有自身本有的「貪瞋」習性，就會在關係到自己的利害時，
造下「不善業」，比如喜歡吃肉食而殺生，
或者一時愚昧而說謊、盜取等等。
這些「善業、惡業」的力量，都會在臨終前顯現出來。
臨終最後的「心所」，若是沒有旁人幫他提醒，
就會依於「最強」的習性顯現出那個心所來，
會只偏記所現的業習心所。
或他令憶，彼於爾時於多曾習力最強者，其心偏記餘悉皆忘；
若俱平等曾串習者，彼於爾時，隨初自憶或他令憶，唯此不捨不起餘心。
彼於爾時由二種因增上力故而便命終，
謂樂著戲論因增上力，及淨不淨業因增上力。
凡夫眾生在世時，都不免同時會有某些「善業」與「不善業」，
比如他會孝順父母，幫助家人、同事，
也會有自身本有的「貪瞋」習性，就會在關係到自己的利害時，
造下「不善業」，比如喜歡吃肉食而殺生，
或者一時愚昧而說謊、盜取等等。
這些「善業、惡業」的力量，都會在臨終前顯現出來。
臨終最後的「心所」，若是沒有旁人幫他提醒，
就會依於「最強」的習性顯現出那個心所來，
會只偏記所現的業習心所。
在臨終時，若是對權力特別愛好，又在爭權的過程中，
傷害某人的印象特別深刻時，臨終的一念，
就會依於「業力」而顯現出為了權力而傷害某人的「不善心」。
除非他在臨終時，有善知識幫他開示，教他「懺悔」，
教他放下權勢爭奪心，轉念為「念施」、「念戒」，
或「念佛」、「念僧」、「念法」，
才能轉「不善心死」為「善心死」。
傷害某人的印象特別深刻時，臨終的一念，
就會依於「業力」而顯現出為了權力而傷害某人的「不善心」。
除非他在臨終時，有善知識幫他開示，教他「懺悔」，
教他放下權勢爭奪心，轉念為「念施」、「念戒」，
或「念佛」、「念僧」、「念法」，
才能轉「不善心死」為「善心死」。
要轉「不善業」的習性，最大的力量應當莫過於「懺悔」了，
有了「懺悔」就能生起立即截斷「不善業習性」的力量，
也才能接著發起「善心所」來扭轉業習。
若是不趕快「懺悔」，心念會時常浮現過去的錯事；
時常浮現，就會形成有力的業力，會成為臨終牽引的力量，不得不慎了。
有了「懺悔」就能生起立即截斷「不善業習性」的力量，
也才能接著發起「善心所」來扭轉業習。
若是不趕快「懺悔」，心念會時常浮現過去的錯事；
時常浮現，就會形成有力的業力，會成為臨終牽引的力量，不得不慎了。
不善業引來的臨終畏怖相
在臨終前所顯現的果報景象，
完全是依於平時所作的「善與不善業」來顯現。
如果是依於「不善業果」，所顯現的果報就會是令人恐怖，
會猶如在夢中見到千奇百怪的厭惡景象。
世尊在這方面有開示說：「眾生過去世有作「不善業」時，
今生會再依於過去的「不善業」習性，引生不善業心行，
以致今生往往又會造作「不善業」，
所以「不善業」的習性會越來越強，
就會在臨終時顯現「不善業果」。
當他的識心要離身前，所見的景象，
會猶如午後黃昏影射出來的山峰景象，隨著夕陽西下，
景象也隨之越來越暗。趣暗的情形，
隨著「下品惡業、中品惡業、上品惡業」的不同而有所不同，
惡業越重，所見的景象就越來越暗。
如果那個人過去世雖然有作「不善業」，
但是今生獲得善法因緣，懺悔改過，扭轉惡業習性，
也致力修習「善法」，能這樣的話，在臨終時所見的景象
就與「不善法」相反，最初雖然會見到黃昏的昏暗相，
但是依於「善業果」的果報，景象會猶如太陽東昇，
越來越明，由暗趣明。
在「不善業果」中所現的恐怖相差別中，若是造下重大罪業，
形成「上品不善業」，所現的恐怖相，會令他恐怖到滿身流汗，
兩手在虛中不停的亂抓，兩腳亂踢掙札，眼睛會向上翻，
口中會不斷的吐沫。若是所造的是「中品不善心」，
所現的恐怖相就只會有一部分，沒有那麼嚴重。
有關依於「善惡業」的業力差別，在臨終時升天或墮入三惡道，
在《楞嚴經第八卷》也有詳細的說明，雖然解說的名相與《瑜伽師地論》
有所不同，但是旨義大致相同。《楞嚴經》是依於「想」來分類，
「純想即升、純情即墮」。
「想」是虛想，也是「善想、不善想」。
「純想」是「善心所」，
「純情」是指染著的識心，屬於「不善想」。
形成「上品不善業」，所現的恐怖相，會令他恐怖到滿身流汗，
兩手在虛中不停的亂抓，兩腳亂踢掙札，眼睛會向上翻，
口中會不斷的吐沫。若是所造的是「中品不善心」，
所現的恐怖相就只會有一部分，沒有那麼嚴重。
有關依於「善惡業」的業力差別，在臨終時升天或墮入三惡道，
在《楞嚴經第八卷》也有詳細的說明，雖然解說的名相與《瑜伽師地論》
有所不同，但是旨義大致相同。《楞嚴經》是依於「想」來分類，
「純想即升、純情即墮」。
「想」是虛想，也是「善想、不善想」。
「純想」是「善心所」，
「純情」是指染著的識心，屬於「不善想」。
聖者圓寂後的去向
「中陰身」的形成，是眾生在臨終時，
識心尚未完全脫離色身前，
尚處於惛味想的時候，會依於「我見、我愛」的執著，
放不下四大，緊緊執著為「實有我」，
以致在識心離身時，立即生為「中陰身」。
如果是已見到「涅槃空寂性」的初果聖者，
或「二果聖者」，雖然已經有了「無我」的智慧，
但是因為「我見、我愛」的習性還在，儘管能在識心離身時，
觀察到四大本空，伏住煩惱現行，猶如兩人在玩角力，
力量強大者，能制伏力量小者。
但是由於我執的習性尚在，以致無法解脫，
就會依於「無我智慧」往生於色界四禪天中的「淨居天」。
「淨」指的是聖者方能所居，沒有凡夫與外道。
「淨居天」包含了五天：
無煩天、無熱天、善見天、善現天、
色究竟天，是初果、二果、三果聖者所居。
或「二果聖者」，雖然已經有了「無我」的智慧，
但是因為「我見、我愛」的習性還在，儘管能在識心離身時，
觀察到四大本空，伏住煩惱現行，猶如兩人在玩角力，
力量強大者，能制伏力量小者。
但是由於我執的習性尚在，以致無法解脫，
就會依於「無我智慧」往生於色界四禪天中的「淨居天」。
「淨」指的是聖者方能所居，沒有凡夫與外道。
「淨居天」包含了五天：
無煩天、無熱天、善見天、善現天、
色究竟天，是初果、二果、三果聖者所居。
初果聖者與二果聖者，投生於天上後，
還必須再來人間繼續完成未成就解脫的智慧「無我智」；
初果聖者，最慢七來人間、天上，而後成就「解脫阿羅漢」；
「二果聖者」則是只需一來人間，而後成就「阿羅漢」，
所以也稱「一來果聖者」。
至於「三果聖者」，名為「不來」，
亦即能在天上成就阿羅漢，不必再來人間。
還必須再來人間繼續完成未成就解脫的智慧「無我智」；
初果聖者，最慢七來人間、天上，而後成就「解脫阿羅漢」；
「二果聖者」則是只需一來人間，而後成就「阿羅漢」，
所以也稱「一來果聖者」。
至於「三果聖者」，名為「不來」，
亦即能在天上成就阿羅漢，不必再來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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