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盡的 “ 祖師西來意 ”
思 齊
“ 祖師西來意 ”是禪林常用語，含義與“ 佛法大意 ”同，
又稱西來祖師意、西來意、祖意，表示佛法之奧義，禪理之真髓。
“ 祖師西來意 ” 是禪林非常流行的公案，禪宗燈錄中有很多記載。
又稱西來祖師意、西來意、祖意，表示佛法之奧義，禪理之真髓。
“ 祖師西來意 ” 是禪林非常流行的公案，禪宗燈錄中有很多記載。
學僧問馬祖：“ 離四句，絕百非，請師直指西來意。”
馬祖：“ 我今天太累了，不能回答你，你去問智藏禪師吧！”
學僧乃去問智藏，智藏：“ 為什麼不向馬祖請教？”
學僧：“ 馬祖讓來問你。”
智藏：“ 我今天頭暈，不能回答你，去問懷海禪師吧！”
學僧問懷海，懷海說：“ 我也不會。”
馬祖：“ 我今天太累了，不能回答你，你去問智藏禪師吧！”
學僧乃去問智藏，智藏：“ 為什麼不向馬祖請教？”
學僧：“ 馬祖讓來問你。”
智藏：“ 我今天頭暈，不能回答你，去問懷海禪師吧！”
學僧問懷海，懷海說：“ 我也不會。”
水潦禪師參禮馬祖，問：“ 如何是祖師西來意？”
馬祖當胸把水潦踢到在地。水潦忽然契悟，爬起來拍掌大笑道：
“ 也大奇，也大奇，百千三昧，無量妙義，
只向一毛頭上便一時識得根源去。” 乃作禮而退。
馬祖當胸把水潦踢到在地。水潦忽然契悟，爬起來拍掌大笑道：
“ 也大奇，也大奇，百千三昧，無量妙義，
只向一毛頭上便一時識得根源去。” 乃作禮而退。
學僧問靈敏樹禪師：“ 如何是祖師西來意？”
靈樹默然不語。
靈樹默然不語。
龍牙居遁禪師初參翠微師，問：“ 什麼是祖師西來意？”
翠微說：“ 把禪板遞過來。”龍牙將禪板遞給翠微，
翠微拿起禪板便打龍牙。
龍牙說：“ 打則任你打，要切無祖師意。”
又參臨濟，又如前問，臨濟說：“ 把蒲團遞過來。”
龍牙把蒲團遞給臨濟，臨濟拿著蒲團便打，龍牙說：
“ 打則任打，可並沒有祖師意。”
龍牙住山后，有學僧問龍牙：
“ 和尚當年問二尊宿祖師明白了沒有？”
龍牙說：“ 明白是明白，可並沒有祖師意。”
翠微說：“ 把禪板遞過來。”龍牙將禪板遞給翠微，
翠微拿起禪板便打龍牙。
龍牙說：“ 打則任你打，要切無祖師意。”
又參臨濟，又如前問，臨濟說：“ 把蒲團遞過來。”
龍牙把蒲團遞給臨濟，臨濟拿著蒲團便打，龍牙說：
“ 打則任打，可並沒有祖師意。”
龍牙住山后，有學僧問龍牙：
“ 和尚當年問二尊宿祖師明白了沒有？”
龍牙說：“ 明白是明白，可並沒有祖師意。”
龍牙參見洞山良价時問：“ 什麼是祖師西來意？”
洞山：“ 等洞水倒流時再向你說。”龍牙從此悟旨。
洞山：“ 等洞水倒流時再向你說。”龍牙從此悟旨。
學僧問龍牙禪師：“ 如何是祖師西來意？”
龍牙：“ 等石烏龜能聽懂話時，再向你說。”
學僧：“ 石烏龜能聽懂了。”
龍牙：“ 告訴你什麼？”學僧不語。
龍牙：“ 等石烏龜能聽懂話時，再向你說。”
學僧：“ 石烏龜能聽懂了。”
龍牙：“ 告訴你什麼？”學僧不語。
學僧問三聖禪師：“ 如何是祖師西來意？”
三聖：“ 臭肉招蒼蠅。”
學僧告訴興化，興化說：
“ 我不這樣答。”學僧：“ 如何是祖師西來意？”
興化：“ 破驢背上蒼蠅多。”
三聖：“ 臭肉招蒼蠅。”
學僧告訴興化，興化說：
“ 我不這樣答。”學僧：“ 如何是祖師西來意？”
興化：“ 破驢背上蒼蠅多。”
投子大同和尚在路上遇到翠微，便問：
“ 如何是西來意旨？和尚怎樣接引學人？”
翠微回頭看看他，沒有作聲。
投子又道：“ 請和尚賜教。”
翠微：“ 還要第二杓髒水嗎？”投子便禮拜。
“ 如何是西來意旨？和尚怎樣接引學人？”
翠微回頭看看他，沒有作聲。
投子又道：“ 請和尚賜教。”
翠微：“ 還要第二杓髒水嗎？”投子便禮拜。
學僧問玉慧禪師：“ 如何是祖師西來的大意？”
荷玉答：“ 現在不禮拜更待何時！”
荷玉答：“ 現在不禮拜更待何時！”
學僧問谷山像禪師：“ 如何是祖師西來意？”
穀山答：“ 半夜鳥兒頭戴雪，天明啞子抱頭歸。”
穀山答：“ 半夜鳥兒頭戴雪，天明啞子抱頭歸。”
學僧問雲門文偃：“ 如何是祖師西來意？”
雲門答：“ 日裏看山。”
雲門答：“ 日裏看山。”
學僧問洛浦禪師：“ 如何是祖師西來意？”
洛浦答：“ 青嵐覆處，出岫藏峰，白月輝時，碧潭無影。”
洛浦答：“ 青嵐覆處，出岫藏峰，白月輝時，碧潭無影。”
學僧問洛浦禪師：“ 如何是祖師西來意？”
洛浦用拂子打繩床一下，說：“ 會麼？”
學僧答：“ 不會。”
洛浦用拂子打繩床一下，說：“ 會麼？”
學僧答：“ 不會。”
學僧問梁山觀禪師：“ 如何是祖師西來意？”
梁山說：“ 不要亂說。”
梁山說：“ 不要亂說。”
學僧問香林遠禪師：“ 如何是祖師西來意？”
香林說：“ 坐的時間長了，覺得疲勞。”
香林說：“ 坐的時間長了，覺得疲勞。”
學僧問南台勤禪師：“ 什麼是祖師西來意？”
南台答：“ 一寸龜毛重七斤。”
南台答：“ 一寸龜毛重七斤。”
學僧問鐘山章禪師：
“ 如何是祖師西來意？”
大梅說：
“ 西來無意。”
“ 如何是祖師西來意？”
大梅說：
“ 西來無意。”
自馬祖以後，禪宗學徒，都是以參究祖師西來意為時尚。
從字面看 “ 祖師西來意 ” 即是 “ 達摩大師到中國來的意旨。
這裏所問的 “ 西來意 ” 實際上是指達摩所傳的心法。
歷代祖師對此問題或避而不答，或答一些毫不相關的具體事物，
期間沒有任何邏輯聯繫，或如大梅禪師所回答的“ 西來無意。”
都是以一句沒有意味的語句，讓學徒自己參悟。
由於禪不可像知識那樣，是通過師生傳授或書本而獲得，
所謂擬議即差，動念即乖，才涉言路，便失真常，
歷代祖師的種種回答，均是直下截斷問話者的言語思路，
使其直探心源。
學者一旦豁然覓得，方知寶藏是自家故物。
若非歷盡千辛萬苦，縱饒辯若懸河，義窮淵海，
仍是承虛接響，終至流為口頭禪。
所以，古德說：
“ 莫將閑學解，埋沒祖師心。”
從字面看 “ 祖師西來意 ” 即是 “ 達摩大師到中國來的意旨。
這裏所問的 “ 西來意 ” 實際上是指達摩所傳的心法。
歷代祖師對此問題或避而不答，或答一些毫不相關的具體事物，
期間沒有任何邏輯聯繫，或如大梅禪師所回答的“ 西來無意。”
都是以一句沒有意味的語句，讓學徒自己參悟。
由於禪不可像知識那樣，是通過師生傳授或書本而獲得，
所謂擬議即差，動念即乖，才涉言路，便失真常，
歷代祖師的種種回答，均是直下截斷問話者的言語思路，
使其直探心源。
學者一旦豁然覓得，方知寶藏是自家故物。
若非歷盡千辛萬苦，縱饒辯若懸河，義窮淵海，
仍是承虛接響，終至流為口頭禪。
所以，古德說：
“ 莫將閑學解，埋沒祖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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