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和尚從南方來拜訪趙州.從諗禪師
       並講述雪峰.義存禪師和他的學生之間的一段對話。
 
          學生問:“ 古澗寒泉時如何?”
  雪峰答:“ 瞪目不見底。”

  學生再問:“ 飲者如何?”
  雪峰回答:“ 不從口入。”

  趙州聽到這兒,插了一句說:
       “ 不從口入可從鼻孔裏入?


  那位和尚聽了,覺得這句話不得體,於是有點不服氣地問道:
     “ 古澗寒泉時如何?(那請你說說看,什麼是古澗寒泉?)
  趙州說:“ 苦。 ”

  和尚再問:“ 飲者如何? ”
  趙州答:“ 死。(死去。)”

  後來,雪峰聽到這件事,就讚歎道:“ 趙州古佛!”
       並且遙望作禮,從此不再回答這個問題。
 
  沒有幾兩功夫的人,無法聽出趙州深刻契入的智慧。
       趙州把古澗寒泉比作道的本體—佛,
所以說修道成佛“ 味道很苦 ”。
       而要“ 喝水 ”(要成佛)的人怎麼辦?唯有先“ 死去 ”。

       大死一番 —了悟之前的種種,譬如昨日死;
       了悟之後,譬如今日生,所以趙州說:“ 死 ”。何等高妙!
 
  禪不在文字上。

  黃檗.希運禪師有一個學生,
這個人就是在唐宣宗時做過宰相的裴休
  裴相國鎮宛陵,建大禪苑,請黃檗說法。

       由於黃檗酷愛舊山,所以還是以“ 黃檗 ”為名。
  有一天,裴休請了一尊佛像,放在黃檗面前,跪求黃檗:
      “ 請師父安個名字。”

  黃檗召喚道:“ 裴休。”
  裴休應聲回答

  黃檗說:“ 好了!已替你安好名字。”
  裴休便禮拜禪師。
  
       裴休分明在考老師嘛。但是黃檗既不上當也不執著:
       如果某佛,那就著相了;如果認為佛像就是佛,那也是執著。
       高明的禪師,只好讓裴休去承當了。

       既然裴休也只是假名安立,喚佛像為裴休又何妨?
 
  對於一個開悟的人來說,眾生都是佛,況且佛本無名
       叫它什麼都無不可。一個通達諸法的人,絕不會為此所縛。

  世界上所有的名相,都是人安立上去的
一安上“ 假名 ”之後,就認以為真,一說到某某東西、
一聽到某某東西、一看到某某東西,
       “ 真實感 ”馬上湧現,自己也立刻受其所惑
 
  瞭解實相無相的人,就不再有生死、迷悟、得失的真實感;
       一切都只是舉首回眸、吃喝拉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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