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者、被觀察者
─ 達到本質的最核心
每當你知道什麼東西,那都是透過「觀」而來,
都是透過「觀」的能力而來到你的頭腦。
你觀一朵花,你知道這是一朵玫瑰花。
玫瑰花 在那裡,而你在這裡,
某種來自你的東西被投射到那朵玫瑰花,某些能量從你那裡出來,
來到了玫瑰花,形成了它的外形、顏色、和氣味,
然後回去,告知你說這是一朵玫瑰花。
所有的知識,任何你所知道的,都透過「觀」的能力被顯示出來。
「觀」是你的能力,知識透過這個能力被收集起來,
但「觀」顯示出兩樣東西:觀者和被觀者。
每當你知道一朵玫瑰花,如果你忘掉那個知道它的觀者,
那麼你的知識只有一半。
所以當你知道一朵玫瑰花,就有三樣東西:
玫瑰-被觀者;
你- 觀者;
以及這兩者之間的關係-明暸。
所以明暸可以分成三個點:「觀者」、「被觀者」、和「明暸」本身。
「明暸」就好像是主體和客體這兩個點之間的橋樑。
通常你的明暸只會顯示出被觀者,而那個觀者仍然保持不被顯示,
通常你的明暸只有一個箭頭:它指向玫瑰,但是它永遠沒有指向你。
除非它開始指向你,否則那個明暸只能夠讓你知道世界,
而不能夠讓你知道你自己。
所有的靜心技巧都是要顯示出那個觀者。
戈齊福使用一個特別的技巧就像這個,他稱之為「記住自己」,
他說,每當你知道什麼來西,永遠都要記住那個知者,
不要在客體裡面忘了它,要記住主體。
比方說,剛剛你在聽我講話,當你在聽我講話,
你可以以兩個方式來聽:
第一個方式:
你的頭腦可以集中在我身上,然後忘掉那個聽者,
那麼那個講者可以被知道,但是那個聽者就被遺忘了。
第二個方式:
當你在聽的時候,要知道那個「講者」,同時也要知道「聽者」,
你的知道必須有「兩個箭頭」,指向兩個點-「觀者」和「被觀者」,
它不可以只流向一個方向-只流向客體,它必須同時流向兩個方向-
知者和被知者,這個戈齊福稱之為「記住自己」,
佛陀稱之為「正念」。
戈齊福說,如果你的頭腦只知道一個點,
那麼它就不是處於「正念」之中,
它必須知道兩者,然後有一個奇蹟會發生:
如果你同時覺知到「觀者」和「被觀者」兩者,
突然之間你就變成了那個總體性的存在-『第三者』,
你就不是那兩者-個體性─之中的任何一個。
只是藉著努力去覺知觀者和被觀者,你就變成了第三者,
你就變成了一個「觀照」。
第三個可能性:
它會立刻升起一個觀照的自己而進入了存在,
因為你怎麼能夠知道兩者?
如果你是觀者,那麼你就保持固定在一個點。
在記住自我當中,你會從那個觀者的固定點跳開,
那麼那個觀者就是你的頭腦,
而那個被觀者就是世界,你變成了第三點,
你變成一個「存在」、一個「觀照的自己」。
這個第三點無法被超越,那個無法被超越的就是最終的。
那個能夠被超越的並不值得,因為它並不是你的本性,你可以超越它。
你坐在一朵玫瑰花旁邊,看著它,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變得完全專注,
對那朵玫瑰花給予全然的注意,使得整個世界都消失,
而只有那朵玫瑰存在,你的整個意識全然貫注在那朵玫瑰的存在。
如果那個貫注很全然,那麼世界就會消失,因為當你的注意力
越集中在那朵玫瑰,其他每一樣東西就越來越凋零,世界消失了,
只有那朵玫瑰仍然存在,那朵玫瑰變成了世界。
第一步:全然專注於被觀者
全然地專注在那朵玫瑰上。
如果你無法專注在那朵玫瑰上,那麼你就很難移到那個觀者,
因為這樣的話,你的頭腦總是會分心,所以,專注變成朝向靜心的第一步。
只有玫瑰被留下來,整個世界都消失了,如此一來,你就可以移向內在,
玫瑰變成了你可以移向內在的點。
現在,看著那朵玫瑰,開始覺知到你自己那個觀者。
在剛開始的時候,你將會錯過。
當你跳到那個觀者,那朵玫瑰將不會留在你的意識裡,它將會變得很微弱,
它將會走掉,它將會變得遠遠的。你會再度來到那朵玫瑰,而忘掉自已,
這個捉迷藏遊戲將會繼續。
第二歩:成為一個觀照
你已經成為了第三者(超越了觀者、被觀者),
但是如果你繼續做,遲早有一個片刻會來臨,
到時候,你將會突然在中間。
那個觀者-頭腦,和那朵玫瑰將會在那裡,而你就在中間看著兩者,
那個中間點或那個平衡點就是 ─ 觀照。
一旦你知道了這個,你就已經變成了兩者,
那麼那朵玫瑰-被觀者,和觀者-頭腦,就是你的兩隻翅膀,
那麼客體和主體就只是兩隻翅膀,你是這兩者的中心,它們是你的延伸,
那麼世界和「那神聖的」兩者都是你的延伸,
你已經來到了本質的最核心-本體的空性境界。
這個核心只是一個「觀照」-超越了分別、執著的相對狀態,
而進入一個清淨、無為的絕對狀態-妙觀察智。
by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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