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如果要傾聽,還需要更多的東西 —
在耳朵後面需要一個安靜的頭腦、一個有接受性的頭腦,
它不會干涉、不會判斷。
在耳朵後面需要一個安靜的頭腦、一個有接受性的頭腦,
它不會干涉、不會判斷。
那麼聽就變成了傾聽。
那並不表示你必須同意你所聽到的話,那也不表示你必須不同意。
當風吹過松樹之間的時候,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呢? —
你只是傾聽而已。
你只是傾聽而已。
當水流從山上跳著舞、唱著歌的流下來時,你聽到水的聲音,
但是你會同意還是不同意呢?
但是你會同意還是不同意呢?
對於內在的經驗也是一樣,你沒有同意或不同意的期望。
如果你只是用一顆安靜的頭腦傾聽,你馬上就會認得真實的東西;
而不真實的東西也馬上會被認出。
而不真實的東西也馬上會被認出。
這種體認與頭腦無關,這種體認來自於你的本質。
你了解真理,但是你已經忘了它。
當你傾聽時,記憶會在突然之間出現,沉睡的東西會變得清醒。
突然間會有一種親切感。
那不是同不同意的問題,那是去發現你以前在內在就聽過的相同真理。
如果在你的身上沒有東西被挑起、被喚醒,
那就表示你聽到的話並沒有什麼內容、生命在其中,它是不真實的。
這會給你一種想法,也就是真理的經驗有兩種:
一種只是邏輯的,頭腦會同意或不同意。
這種經驗註定會是膚淺的,因為另一個更好的、
更尖銳的論點也許會摧毀第一個論點,
更尖銳的論點也許會摧毀第一個論點,
然後這個論點就消失了,你以前以為是真實的東西已經不再真實了。
第二種經驗是完全不同的。
它不是邏輯的、智力的、理性的論據。
它是兩個存在之間的親切感。
突然間,你身上會出現一種體認:
這也是我的真理。
我以前不曾清醒過 — 那是另一回事 —
但是現在我已經被激發、被質疑了。
但是現在我已經被激發、被質疑了。
那麼那就不是對我的話而產生的同意,那是你自己的真理。
沒有一種論點能夠摧毀它,因為沒有一種論點證明過它。
沒有任何的邏輯能夠造成它的缺陷,因為邏輯並不是發現它的原因。
在對幾百萬人講過話之後,我越來越清楚我是在對著牆壁講話:
沒有人在注意聽。
沒有人在注意聽。
頂多只有一些人在聽,但是他們之中大部份都充滿了自己的偏見、
充滿了未經證明的想法,
他們有如此多的信仰,在存在之中卻沒有任何的基礎,
所以不論你對他們說什麼,那些東西都會迷失在一大群的信仰、
概念、宗教、哲學之中。
概念、宗教、哲學之中。
當他們談到你的時候,他們說的是完全不同的事情。
不論你說什麼都已經被扭曲了,有許多東西被漏掉、有許多東西被加進去;
它已經變成了新的色彩、新的意思,而那並不是原本的意思。
所以他們要不是完全不聽,就是或者即使他們試著去聽,
結果也只會創造出誤解,而不是了解。
結果也只會創造出誤解,而不是了解。
若要傾聽,一個人就需要成為寧靜的、就需要處在當下、
就需要把頭腦的垃圾放一邊 — 要為你正在傾聽的話鋪路。
如果那是真的,你心中的鈴聲就會開始響起;
如果那不是真的,那麼在你身上什麼事也不會發生。
這是種不一樣的了解:是透過心,而不是透過頭腦。
這才是一個人能夠得到了解的真實道路。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以下這些話就完全像我自己講的一樣,
我不覺得這些話是一個二十五世紀前的人講的︰
「當查拉圖斯特拉說了這些話之後,他又看了人們,然後他沉默了。」
他的沉默顯示了他的沮喪、顯示了他對人類的失望、顯示了群眾的不明智。
「(他對自己的內心說)他們站在那裡、他們在那裡大笑:
他們不了解我,我不是為那些耳朵講話的那張嘴。」
「一個人難道必須先撕開他們的耳朵,才能教導他們去用眼睛聽嗎?」
事實上,師父們一直在做著那種事:
撕開你們的耳朵、撕開你們的頭腦,好讓你們能夠用眼睛聽 —
好讓你們能夠由你們的心來了解。
好讓你們能夠由你們的心來了解。
有一個偉大的哲學家找佛陀討論真理。
這是東方的一種傳統,哲學家常常遊走各地,用公開討論來挑戰其他的哲學家。
就某方面來說,那是段美好的時光,那是真正思想自由的時光。
每一種哲學、每一種對於存在的觀念都是受人尊重、受人討論的 —
而且是不帶有敵意的。
而且是不帶有敵意的。
討論只是一種發現的手段,他們帶著很大的愛與友誼而討論。
在討論中被打敗的一方,自然的會成為勝利者的弟子。
這個叫馬倫普塔的哲學家已經在全國各地打敗了許多哲學家。
他最大的願望就是打敗佛陀,因為佛陀是當時最有名的人。
他帶了五百名弟子,而那些弟子是被他打敗的五百個哲學家。
他挑戰佛陀:「我想要討論真理。」
佛陀說:「歡迎,只是一開始必須先做一些事。
第一件事就是:你了解真理嗎?要不然你要如何討論它呢?」
馬倫普塔也很真誠,他說:「我不了解真理,我是個求道者。」
佛陀說:「我以前也是個求道者。現在我不復存在了 — 只有真理存在。
你還想要 — 跟真理本身討論真理嗎?你要如何討論呢?
我對你感到同情。
我的建議是:安靜的在我身邊坐個兩年 —
只要飲用我的在、感受我的在、吸收我的在。
只要飲用我的在、感受我的在、吸收我的在。
這兩年內你甚至一個字也不能說,在這兩年之後你才可以開始討論。」
那是個奇怪的條件:他必須靜靜的坐上兩年。
但是他是個真誠的求道者,他不只是個思想家而已,
而是一個想要實現真理的人— 不是以邏輯的結論來實現,
而是以存在性的了解來實現。他同意了。
就在那一刻,佛陀的其中一個弟子摩訶迦葉,
坐在樹上開始瘋狂的笑了起來。
馬倫普塔不了解,他對佛陀說:
「這個人怎麼了?他突然間沒有理由的笑了起來。」
佛陀說:「你可以去問他本人。」
摩訶迦葉對馬倫普塔說:「如果你真的想問問題,現在就問。
在兩年後,你將會找到答案。誰還會問問題呢?你將會消失。
這個人很危險。我以前也是來找他討論問題的,而他也對我玩了同樣的把戲。
在他身邊靜靜的坐了兩年之後,我消失了。
現在,我就是真理,但是我不可能再討論了。
我笑是因為我想到:他又在玩他的老把戲了,
這個可憐的傢伙將會坐上兩年,然後想著過了兩年之後將會有一場偉大的討論。
我要告訴你:如果你對討論有興趣,現在正是時候。」
但是馬倫普塔同意佛陀的話,
他說:「佛陀說得很中肯。我不知道任何關於真理的事,我怎麼能討論它呢?
讓我坐上兩年。我已經浪費了五十年的時間在國內流浪、和幾千人討論,
我辯了又辯,而我手中有什麼呢?— 我的雙手是空的。
我浪費了五十年,我可以再冒兩年的險。
而佛陀本人的寧靜、誠懇、芳香……有一種氛圍環繞在他的身邊,
而那幾乎是伸手可及的,那使我確信他不會欺騙我,他也不會欺騙任何人。」
這兩年間他在寧靜中等待,但是在這兩年間,他消失了。
他的頭腦變得如此寧靜,以致於他甚至忘了去計算月、日、星期。
當兩年過去後,他還沒察覺到兩年已經過去了。
是佛陀對他說:「馬倫普塔,你忘了我們的約定嗎?兩年已經過了。
兩年前的這一天,你來找我。根據我們的約定,
我現在準備要討論了,你可以問問題了。」
我現在準備要討論了,你可以問問題了。」
他不但沒有問問題,反而在眼中充滿了喜悅的淚水,
他把頭放在佛陀的腳下,然後說:「請原諒我。摩訶迦葉是對的。
我已經陷入了與你在一起的親密之中,
現在我不需要再問任何事、
你也不需要回答了,
現在我不需要再問任何事、
你也不需要回答了,
我在你的內在本質中了解你。
我看到了你的光、我看到了你的愛、我經驗到了你的真理。
我看到了你的光、我看到了你的愛、我經驗到了你的真理。
最令人驚奇的事情是當我經驗到它們的時候,突然間,
在我的內在同樣的經驗也開始綻放了。」
在我的內在同樣的經驗也開始綻放了。」
「你的真理只是一個觸發點,它觸發了我內在的某種東西,
而我察覺了我自己的真理——它們是相同的。
請原諒我。我是無知的、自我的,甚至還會有與你討論真理的想法 —
真理是無法被討論的,但是它能夠在寧靜當中被體驗。」
「我們不會在外面找到它,
它不會在那裡,它就在這裡。」
「我們不會在外面找到它,
它不會在那裡,它就在這裡。」
…… 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
---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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