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開始覺知,你的整個生活、
         你的整個生活方式都會發生變化。

      這些變化會自動地來到你的身上;
        它們不應該被你練習。   

      你一練習某種東西.它就會失去它的意義。
      所以,無論發生什麼變化都應該自動地發生。
      不存在要練習什麼的問題。
      問題只是:要理解你無法去欲求「那個」。

      這不僅是語言的矛盾,也是存在性的矛盾。
      你之所以不能欲求它,是因為這種欲望本身就來自於你的頭腦、
你的知識,
你所能做的只是 ─ 覺知你是什麼。
      你一旦覺知自己的本然,一種分離、一種分隔、一種區分就發生了。
      你的一部分開始不認同你餘下來的一部分。

      這樣就有了兩個我:主我和賓我;
      「賓我」是記憶、頭腦,
        「主我」是覺知、atman(我)

      你必須聽我說話,而同時聽你內在的頭腦說話。
      這個過程應該一直進行下去。
 
      我所說的正在變成你的實我的一部分、你的累積的一部分、
      你的知識的一部分。
這些知識將要來更多的知識 — 關於怎麼關於方法。
      如果我展示什麼方法,它也會變成你的知識的一部分。
      你的「賓我」將被用強;它將變得更加博學多識。

     我的重點不在你的「賓我」上面;我不是在對你的「賓我」說話。
      如果你的「賓我」進來了,那麼這種交流就不會成為交融。
      於是它只是一種討論,而不是一種對話。

      只有在沒有「賓我」的情況下,它才會成為一種對話。
      如果你在這裏而你的「賓我」不在這裏,那麼就不會有怎樣的問題。
      我所說的將不是被看作真理,就是被看作非真理;
      不是被看作事實,就是被看作故弄玄虛的教條。

      我所關心的只是創造一個境—
      或者通過談話,或者通過沈默,或者通過擾亂你。
      我的目的就是創造一個境,使你的「主我」可以從你裏面出來,
      使你的「主我」可以超過你的「賓我」。
      我千方百計創造各種各樣的境,這也是一種境。

      我對你說一些荒唐的事情。我談論達到什麼,同時否定任何方法。
      這是荒唐的!我怎麼可能既說什麼,又說它是不能說的?
      然而正是荒唐本身,能夠創造這種境。
      如果我說服你,它就不會創造這種境。
 
      它會成為你的「賓我」的一部分、你的知識的一部分。
      你的「賓我」繼續問:方法是甚麼?為什麼?
      方法是什麼我將否定方法,同時照樣談論轉化。
      於是這種境遇變得十分不合理,你的頭腦沒有得到滿足。
      只有這樣,某些超越的東西才能取而代之。

      我一直在創造各種各樣的境。對理智的人來說,荒唐就是他的境。
      只有在那種延續被打破的時候,創造出一種境,覺知才會出現。
      這種荒唐和不講情理必將會創造一個間隙,動搖、擾亂個體,
      使他達到覺知點。
我想起佛陀曾經碰到過一件事情 —

          有一天早晨,他來到一個村莊。
          當他走進村莊的時候,有人對他說︰
           「我是一個信仰上帝的人。請你告訴我上帝是否存在。」
          佛陀決然否定上帝的存在。

           他說:「沒有上帝。以前從來沒有,以後永遠沒有。」
「你在胡說些什麼!」
           那個人十分震驚,但是境被創造了。

          下午,另一個人來到佛陀這裏說︰
          「我是一個無神論者。我不相信上帝!
     真有上帝嗎?你對此怎麼看?」
          佛陀說:「 只有上帝存在。除了祂,什麼也沒有。」
          那個人被撕碎了。

          然後到了晚上.第三個人來到佛陀這裏說︰
           「我是一個不可知論者。我既不相信,也不不相信。
              你對此怎麼看?上帝存在還是不存在?」
          佛陀沈默不語。那個人被撕碎了。

          然而有一個比丘 ─ 阿難,
他一直跟著佛陀,他被撕得更碎 ──
          早晨佛陀說:「 沒有上帝。」                
下午佛陀說:「 只有上帝存在。」
            到了晚上他又一言不發。

          那天夜裏,阿難對佛陀說:
           「 在你睡覺以前,請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破壞了我的安寧!
             我理不清頭腦了!你說這些荒唐的、矛盾的回答是什麼意思?
         佛陀說:「它們沒有一個是給你的。你聽它們幹什麼?
         那些回答是分別給每一個提問者的。
         如果它們擾亂你也很好,那就是給你的回答。」


     所以我們能夠創造各種各樣的境。
     一個禪僧、師父會以自己的方式創造很多境。
     他或許把你推出他的房間,或許打你一個耳光。
     你問一件事情,他回答另一件事情。

     有人問;「方法是什麼?」
但是禪僧的回答跟方法毫無關係。
     他或許會說:「看那條河!」 
          或者「看那棵樹!它有多高啊!」
      這是很荒唐的,頭腦尋求連續,
     它害怕荒唐、它害怕不合理。

     但真理不是理性的副產品,
     它既不是演繹法,也不是歸納法;
     它不是邏輯的,它不是一個結論。

     我不是在向你們傳遞任何東西。
     我只是在創造境,如果境創造好了,
那麼某些無法傳遞的東西就可以被傳遞。

     所以,不要問怎樣?只是存在。
     如果你能做到,你就覺知,
     如果你做不到,那麼就覺知你的不覺知。

     要注意存在的,如果你做不到,
那麼就注意你的不注意 ── 事情就會發生。

     事情會發生的……




 ---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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