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間 的 點
外在和內在並不是兩樣東西。
外在在那裏結束?
而內在又是在那裏開始?
你能夠畫出一條界線嗎?你能夠說︰
「外在在這裏結束,而內在從這裏開始嗎?」
而內在又是在那裏開始?
你能夠畫出一條界線嗎?你能夠說︰
「外在在這裏結束,而內在從這裏開始嗎?」
那個分界點在那裏?
它們是分不開的,那些劃分屬於頭腦。
它們是分不開的,那些劃分屬於頭腦。
內在和外在是一體的,外在只不過是內在的延伸,
而內在只不過是穿透的外在。
而內在只不過是穿透的外在。
它們是一體的 ─
它們是同一個存在的兩隻手、
兩條腿、或兩隻眼睛。
它們是同一個存在的兩隻手、
兩條腿、或兩隻眼睛。
外在有離開神嗎?它不可能如此,因為不可能有什麼東西離開神,
不可能有什麼東西離開她。
整體必須包含外在,整體也必須包含內在。
對整體來講,根本無法說什麼是外在、什麼是內在。
那就是僧璨所說的,他說:
既不要生活在外在事物的糾纏裏,也不要生活在內在空的感覺裏。
保持一種安詳而不奮鬥的心情,那麼所有錯誤的觀點就會自動消失。
在存在裏,外在會跟內在會合,而內在會跟外在會合,
它們是同一個存在的兩隻翅膀。
沒有一隻鳥能夠只用一隻翅膀飛翔,
沒有一個人能夠只用一隻翅膀成長——你需要兩者。
沒有一個人能夠只用一隻翅膀成長——你需要兩者。
這個世界需要神,神也需要這個世界,它們兩者的相互需要是等量的。
這個世界沒有神不能夠存在,神沒有這個世界也不能夠存在。
我喜歡一個猶太教的法學專家,他的名字叫做鮑爾仙姆,
他是一個猶太教的神秘家,他是少數成道的猶太人之一,
他每次祈禱的時候都會說:
他每次祈禱的時候都會說:
“記住,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我們兩個人的需要是等量的。
如果沒有鮑爾仙姆,你將會在那裏?”
如果沒有鮑爾仙姆,你將會在那裏?”
他常常對神說:“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
如果沒有鮑爾仙姆,你將會在那裏?將由誰來祈禱?”
如果沒有鮑爾仙姆,你將會在那裏?將由誰來祈禱?”
記住,他是有知的、他是對的。
內在需要外在,因為外在只不過是內在的延伸,
外在也需要內在,因為內在只不過是周圍部分的中心。
外在也需要內在,因為內在只不過是周圍部分的中心。
能夠有一個中心而不要有周圍嗎?能夠有周圍而不要有一個中心嗎?
那是不可能的,你怎麼能夠有一個中心而不要有周圍呢?
如果你有一個中心,如果你稱它為中心,就在那個片刻,周圍就進入了。
如果沒有一個中心,你怎麼能夠有周圍呢?
它或許是看不見的,但它是存在的,否則周圍不可能在那裏,
而如果你正確且深入地看,周圍只不過是中心的延伸,
而中心只不過是種子形式的周圍日日濃縮的、集中的、本質的。
既不要生活在外在事物的糾纏裏,也不要生活在內在空的感覺裏。
保持一種安詳而不奮鬥的心情,那麼所有錯誤的觀點就會自動消失。
當你試圖要以停止活動來達到被動,你那個努力就會充滿你的活動。
這就是反效應法則。
當你試圖要以停止活動來達到被動,你那個努力就會充滿你的活動。
只要你還停留在兩極的某一極裏,你就永遠無法知道統一的整體。
那些不生活在單一的“道”裏的人,他們在活動和被動兩方面—
以及在主張和拒絕兩方面都會失敗。
以及在主張和拒絕兩方面都會失敗。
不要試圖去成為被動的,因為努力屬於活動,
沒有人能夠試圖去成為被動的,那麼要怎麼辦呢?
要完全活躍,然後被動就會出現,
它就好像影子一樣地跟隨而來,它一定會來。
它就好像影子一樣地跟隨而來,它一定會來。
想得很完全,然後不思想就會來臨。
你無法拋棄思想,當某樣東西是不完整的,
它就無法被拋棄,只有那完整的能夠被拋東。
它就無法被拋棄,只有那完整的能夠被拋東。
事實上,那完整的本身就能夠自動拋棄。
要成為活躍的,但是那個活動本身會創造出一個情況,
在那個情況裏,被動就能夠發生。
如果你整天都很活躍,不論你做什麼都完全活躍──
在花園裏挖一個洞、在工廠或店裏工作、在學校教書……
不論你在做什麼,你都要很全然地去做它,
在花園裏挖一個洞、在工廠或店裏工作、在學校教書……
不論你在做什麼,你都要很全然地去做它,
當夜晚降臨,太陽下山,在那個時候,就會有一種被動性降臨在你身上,
那個被動性是很美的,它跟活動一樣美,不要對什麼東西加以選擇!
兩者都很美,兩者都需要。
不要試圖去成為被動的,你怎麼能夠試圖去成為被動的呢?
你可以像一個佛一樣地坐著,但是那個被動性是膚淺的,
你的內在深處是動盪不安的,你的內在在沸騰,
就好像一座火山,任何片刻都可能爆發出來,
你的內在深處是動盪不安的,你的內在在沸騰,
就好像一座火山,任何片刻都可能爆發出來,
你可以強迫身體靜靜地坐,但是你要怎麼樣強迫你的本性呢?
你的本性會一直一直繼續下去,那就是為什麼你無法停止思考。
人們靜坐好幾年,二十年,二十五年,連續坐、六個小時,為的只是要使頭腦平靜,
但它還是一直不斷地在運作。
因此我著重在活躍的靜心,那是一種平衡。
首先要成為活動的,活動得很完全,使得那個被動性能夠自動跟隨而來。
當你很活躍,整個能量都動了起來之後,你就會想要休息。
如果你沒有很活躍,那麼休息怎麼能夠跟隨而來?
邏輯的說法完全不同,邏輯會說:
“整天都練習休息,那麼到了晚上你就能夠休息得很好。”
木拉那斯魯丁去看他的醫生,他進門的時候還在咳嗽,
醫生說:“還在咳嗎?但是好像有比較好了。”
那斯魯丁說:“它一定會如此,因為我整個晚上都在練習它。”
如果你整天都在練習休息,那麼你晚上就不要想睡覺,
練習休息將無法帶來更多的休息,練習休息將會帶來活動,
然後當你躺在床上,你就會想東想西或翻來翻去,
然後當你躺在床上,你就會想東想西或翻來翻去,
你整個晚上都將會做運動,如果你強迫身體靜止,
那麼頭腦就會成為代替品,頭腦就會繼續作惡夢。
那麼頭腦就會成為代替品,頭腦就會繼續作惡夢。
不,一個聰明的人會去平衡,他也知道生命會自己去平衡。
加果你做一件事——全然地做,沒有任何保留,整個能量都投進去享受那個活動,
那麼那個休息就會自動產生,那個休息就會自動跟隨而來。
當你享受休息,那麼活動就會跟隨而來,因為當你休息,你就能夠獲得能量,
你就會被賦予生命力,然後整個身體就會充滿能量,整個身體就會洋溢著能量,
如此一來,你就必須去分享它,你必須在活動當中釋放出那些能量,然後再充滿它。
它就好像雲:它們必須下雨,然後它們會被充滿——海洋會充滿它們。
它們必須下雨,然後再被充滿,河流必須將它自己倒進海洋,然後再度被充滿。
它越倒出,它就會越被充滿。
僧璨說:要完全活躍,那麼你就能夠完全被動,
然後兩極就會會合,而達成一種微妙的平衡,
那個微妙的平衡就是寧靜──
那個微妙的平衡就是最高的和平、最高的頂峰。
那個微妙的平衡就是最高的和平、最高的頂峰。
當兩樣東西平衡--- 外在和內在,活動和被動— 突然間你就超越了它們兩者。
當它們兩者平衡,你就不再是這個,也不再是那個,
突然間你就變成了第三種力量 —
—那個旁觀者、那個觀照。但是你無法透過努力而達成它。
突然間你就變成了第三種力量 —
—那個旁觀者、那個觀照。但是你無法透過努力而達成它。
當你試圖要以停止活動來達到被動,你那個努力就會充滿你的活動。
只要你還停留在兩極的某一極裏,你就永遠無法知道統一的整體。
要超越那兩個極端!
不要成為世俗的人,也不要成為所謂的靈性主義者;
不要成為有神論者,也不要成為無神論者;
不要瘋狂地追求外在的財富,也不要執著于內在的寧靜。
平衡──平衡應該成為座右銘。
那些不生活在單一的“道”裏的人,
他們在活動和被動兩方面,以及在主張和拒絕兩方面都會失敗。
這就是結果:那些選擇極端的人,他們在兩方面都會失敗,
因為如果你繼續一直活躍下去,而不允許被動,
你要從那裏來重新補充你的生命力呢?
你要從那裏來重新補充你的生命力呢?
你將會變成一個空殼子,你將會變成無能的、沒有力量的、貧乏的。
這種事發生在所謂世界上成功的人:政客、總統、或首相。
等到他們達成的時候—他們已經失去了每一樣東西,他們已經不再存在了。
成功是存在的,但那是以出賣他們自己來換得的,他們已經不復存在。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那些選擇內在的人、那些內向的人。
等到他們達到內在的時候,他們將會發現到處都在動亂。
如果你選擇極端,你將會在兩方面都失敗,
如果你不選擇,你將會在兩方面都成功。
走極端一定會失敗,平衡才會成功。
這個平衡佛陀稱之為中道,而孔子稱之為中庸。
只要停留在中間,這是最偉大的技巧和藝術,
只要停留在中間,不要選擇,不要移到左邊,也不要移到右邊,
不要成為左派,也不要成為右派,只要剛好在中間。
如果你剛好在中間,你就超越了世界,
那麼你就不再是一個男人,也不再是一個女人,
那麼你就不再是一個物質主義者,也不再是一個靈性主義者,
你就不再是活的,你也將不會是死的。
既不是這個,也不是那個,那個橋已經被通過了,你已經達到了目標,
那個目標並不是在未來的某一個地方,它就在兩個極端之間,
既不是恨,也不是愛……
既不是恨,也不是愛……
永遠都要記住,每當你找到兩個極端,不要選擇,
只要試著在它們之間找到一個平衡。
剛開始的時候,它將會很困難,那是因為舊有習慣的緣故。
有一次,木拉那斯魯丁生病,他住進了醫院。
就在他住進醫院的幾分鐘之後有人敲他的門,有一個活潑的嬌小女人走進來。
她說:“我是你的醫生,把衣服脫下來,我要檢查你。”
木拉問說:“你的意思是說要全部脫下來嗎?”
那個醫生說:“是的,就是這樣。”
所以他就把衣服脫下來,那個女人就開始撿查他,
然後那個女人說:“現在你可以上床了,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木拉那斯魯丁說:“只有一個人嗎?那你為什麼還要敲門呢?”
那個女人說:“只是因為舊有習慣的緣故。”
即使在你的姿勢裏,舊有的習慣也會持續。
要按照習慣很容易,因為你不需要覺知,它們自己會繼續。
覺知是困難的,因為它不是你的習慣。
你很容易會加以選擇,你很容易就可以譴責或賞識,
你很容易就可以拒絕或接受。
你可以很容易就說:“這是對的,那是錯的。”
因為好幾百萬世以來這已經變成一個習慣,
你一直都在選擇,這只是一個類似機器人的現象。
你一直都在選擇,這只是一個類似機器人的現象。
不需要任何覺知,你一看到什麼東西,你就會加以決定和判斷。
有一朵花在那裏,你一看到你就會說它“很美”或“不美。”
那個判斷會立刻來臨──那個判斷會隨著知覺出現,那麼你就不可能停留在中間。
有人來找莊子,他談論街上一個人說:
“他是一個罪人、一個很壞的人、一個賊。”
他以很多很多方式來譴責他。
莊子聽了之後說:“但是他吹笛子吹得很好。”
然後另外有一個人來,第一個人坐在那裏,另外那個人說:
“街上這個人真的是一位很好的吹笛師。”
“街上這個人真的是一位很好的吹笛師。”
莊子說:“但他是一個賊。”
他們兩個人都在場,所以他們說:“你是什麼意思?”
莊子說:“只是平衡──我又是何許人而能夠判斷他是一個賊,
或是一個很好的吹笛師?
或是一個很好的吹笛師?
對我來講沒有選擇,他是怎麼樣就是怎麼樣,
我是何許人而能夠判斷或選擇,是這個極端或那個極端。
我是何許人而能夠判斷或選擇,是這個極端或那個極端。
對我來講,他既不是好的,也不是壞的,他就是他自己,那是他的事,
我又是何許人而能夠在這裏說些什麼呢?
我必須說些什麼這只是為了要平衡你們兩個人。”
我必須說些什麼這只是為了要平衡你們兩個人。”
要不加以選擇很困難,但是在每一件事裏面你都要試著這樣做…。
當你感覺到恨,你要試著移到中間,
當你感覺到愛,你也要試著移到中間。
不論你感覺到什麼,你都要試著移到中間,
你將會感到很驚訝,在每兩個極端之間有一個點,
在那個點上,那兩個極端都不存在,
在那個點上,那兩個極端都不存在,
在那個點上,你既不會感覺到恨,也不會感覺到愛,
這就是怫陀所說的「烏佩克夏」(Upeksha)— 無分別。
“無分別”並不是一句正確的用語。
“烏佩克夏”意味著中間的點,
從那個點來看,你既不是這個,也不是那個。
你不能夠說“我愛”,你也不能夠說“我恨”;
你什麼都不能夠說,你只能夠在中間──
你並沒有認同其中之一,這樣做你就超越了。
而超越就是開花。
而超越就是開花。
這就是你要去達到的成熟,
這就是目標。
---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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