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倦的旅人
對守夜者而言,黑夜是多麼的漫長啊!
對疲倦的旅人而言,路會是多麼的漫長遙遠啊!
對總是錯過大道的愚者而言,
他累世的徘徊路,會是多麼的漫長遙遠啊!
夜晚對守夜者而言是很漫長的,因為他無法放鬆,
他必須設法讓自己保持清醒。
那是一種掙扎。
他必須讓自己違抗自然保持清醒,
因為夜晚原本就是為了放鬆、休息和睡覺的。
因為夜晚原本就是為了放鬆、休息和睡覺的。
他在對抗自然,愚者也是如此。
愚者不斷地與自然抗爭,他努力要逆流而上;
因此,他的悲慘將會很漫長,沒有必要地漫長。
他把悲慘延長千百倍,因為他無法放開,無法放鬆。
愚昧頭腦的第一個指標是:
它不能放鬆,
它總是在緊張,
總是在防衛、恐懼。
總是在防衛、恐懼。
「對守夜者而言,黑夜是多麼的漫長啊!」
黑夜對那些在休息、放鬆,和已經熟睡的人來說,並不漫長。
它過得非常快!前一個片刻你還醒著,接著你睡著了……
然後下個片刻你就醒來了,時間已是清晨。
然後下個片刻你就醒來了,時間已是清晨。
簡直令人無法相信夜晚這麼快就飛逝而過。
如果你真的充份地休息……你愈充份地休息,夜晚過得愈快。
如果你的休息全然,時間就會消失。
你們應該對這個現象有所瞭解。
時間是個心理現象。
我不是指你在鐘面上看到的時間,而是指心理的時間。
當你快樂、放鬆、寧靜,時間就會飛快而過。
當你痛苦、悲慘、苦惱,時間就非常緩慢地在爬行;
似乎永無止境。
似乎永無止境。
你會在夜晚坐在一個垂死的人身邊過嗎?
那種感覺好像早晨永遠不會來臨似的,
夜晚似乎非常漫長……那是同樣的夜晚。
夜晚似乎非常漫長……那是同樣的夜晚。
同樣的夜晚你可以跟所愛的人坐在一起,
而時光飛逝,快得令你無法相信,
而時光飛逝,快得令你無法相信,
因為你很快樂、放鬆,你在享受,
而且你順應自然而行,沒有抗爭。
而且你順應自然而行,沒有抗爭。
愛意味著臣服,愛意味著放鬆。
愛因斯坦在世時一再地被問道:「什麼是相對論?」
那是一個複雜的理論,而且無法輕易地解釋給不懂高等數學的人瞭解。
事實上,據說全世界只有十二個人確切地瞭解愛因斯坦的相對論。
要怎麼對一個外行解釋呢?所以他做了一個很美的說明。
他說:「如果你坐在一個發燙的火爐上,
一秒鐘幾乎就像永恆一樣的無止境,
因為太熱了,太痛苦了。可是如果你在滿月的夜裏,
在河畔握著愛人的手坐在她身邊時,
幾個小時過得猶如幾個片刻般。」
他說:「如果你坐在一個發燙的火爐上,
一秒鐘幾乎就像永恆一樣的無止境,
因為太熱了,太痛苦了。可是如果你在滿月的夜裏,
在河畔握著愛人的手坐在她身邊時,
幾個小時過得猶如幾個片刻般。」
他說,這就是相對論。
所有的事情都依你而定,
依你的心理狀態而定。
時間不是一種物理的、物質的現象;
時間是一種心理的現象。
時間是一種心理的現象。
因此,在很深的靜心中,時間完全消失。
但這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神秘家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世界各國所有的神秘家都說:
當真正的靜心開始時,時間將靜止不動。
當真正的靜心開始時,時間將靜止不動。
有人問耶穌:「你談這麼多有關上帝的王國的事,
但其中有什麼是非常特殊的,是我們完全不知道的事情呢?
告訴我們一些上帝的王國中絕對獨一無二的事情。」
你知道他說什麼嗎?一個很奇怪的回答,
他說:「再也不會有時間。」
他說:「再也不會有時間。」
是的,在上帝的王國之中不再會有時間,
因為時間只跟痛苦、苦惱、焦慮,成正比存在。
如果所有的焦慮、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惡夢消失,時間也會消失。
時間是一種思維的現象:沒有思維,就沒有時間。
你也知道這個情況,也曾經體驗過這種相對論。
味味克前幾天說—她已經說過很多次—在這裏時間過得飛快,
她無法相信自己已經在這裏七年了,感覺起來好像七天前才到這似的。
而我們還是在這個世界裏!
一旦我們從這個世界離開,一旦我們有自己的小世界,
一旦我們丟棄了所有的橋樑,時間就會消失。
我的工作是要給你們一種沒有時間的狀態。
一旦你嚐到那個味道,那麼你就可以再度回到世界,
因為那個味道會停留在你裏面。
因為那個味道會停留在你裏面。
最重要的是至少要嚐過一次這種滋味—沒有時間的滋味—
突然間你會被轉換到另一個世界。
突然間你會被轉換到另一個世界。
這個世界包含了時間和空間。
愛因斯坦曾經這樣定義過它:空間的時間(spaciotime)。
他用兩個字造出一個字,因為他說時間不過是空間的第四度空間。
所以這個世界包含空間和時間,而靜心時你從兩者之中消失,
或者說,兩者從你的存在之中消失。
或者說,兩者從你的存在之中消失。
你不知道身在何處。
當然了,你存在,比過去更真切地存在;
你全然地存在,但是已沒有空間局限你,也沒有時間框住你。
純粹的存在,一旦嚐到這滋味,所有的愚昧亦隨之消失。
愚者活在時間之中,
智者活在沒有時間的狀態中;
愚者活在思維之中,
智者活在沒有思維(no-mind)的狀態中。
智者活在沒有思維(no-mind)的狀態中。
「對守夜者而言,夜晚會是多麼的漫長!
對疲倦的旅人而言,路會是多麼的漫長遙遠!」
只要看看人們的臉孔— 多麼疲倦、厭煩,臉上寫滿了挫折。
而且他們不只是「看起來」而已,而是真的如此。
他們的靈魂疲憊不堪,他們的存在本身已經成為一種無聊的現象。
他們拖著自己在苟延殘喘,在他們的腳步中沒有歡樂、沒有舞蹈,
在他們的心中沒有歌聲;他們對自己的狀態沒有感恩,沒有感激……
相反地,卻有許許多多的抱怨。
杜思妥也夫斯基的《卡馬拉助夫兄弟們》中有一個角色說:
「如果遇見上帝,我要把此生歸還給他,不要再活下去了。
生命真是一場身心的莫大煎熬!」
他要退票,這種情況下,他怎能心懷感激呢?
只要想想看:如果某天遇見上帝,你要對他說什麼?
可能甚至連一聲「嗨!」都會很難,你會對他非常的生氣,
憤憤難平,因為就是這個人創造了你,就是這個人創造了世界!
憤憤難平,因為就是這個人創造了你,就是這個人創造了世界!
上帝就是因為這樣才會一直躲起來;
否則人們一定會殺死他,不會給他任何生路,
否則人們一定會殺死他,不會給他任何生路,
為了活命他必須躲起來。
「對疲倦的旅人而言,路會是多麼的漫長遙遠,
對總是錯過大道的愚者而言,
他累世的徘徊路會是多麼的漫長遙遠?」
他累世的徘徊路會是多麼的漫長遙遠?」
愚者一定會錯過大道。
為什麼?— 因為他以為自己已經知道真理了,
以為只有他才走在正道上,其他人都是錯的,只有他才是對的。
以為只有他才走在正道上,其他人都是錯的,只有他才是對的。
他相信如果每個人都跟隨他的話,世上的一切都將會步入正軌。
他是個狂熱者。
他已經有聖經、可蘭經、吠陀經了,哪還需要其他東西?
他知道所有宗教的美麗教條,哪還需要其他東西?
他知道大道何在!
但是當佛陀使用「道」這個詞時,
意指的是「法」— 達摩(Dhamma)。
他意指那個把你從自我之中拉出來的道路,
把你從思維拉出來的道路,
把你從你的認同之中拉出來的道路,
把你從你的認同之中拉出來的道路,
使你成為絕對的無物的道路……
促使你融入整體的道路。
促使你融入整體的道路。
他不是在談論宗教,
不是在談論所謂的技巧、設計、方法。
當他使用「法」這個字時,
指的是老子所說的「道」。
指的是老子所說的「道」。
這就是「道路」,
那麼這條道路通往何處呢?
這是一條超越你自己的道路,
這是一條引導你走出那局限的、囚禁的狀態,
走向敞開的空間的道路。
走向敞開的空間的道路。
「他累世的徘徊路會是多麼的漫長而遙遠」
這的確是一條非常漫長遙遠的徘徊路,
不是一天或一世,而是累世、幾百萬世。
所以如果人們看起來無精打采的話,一點也不奇怪;
如果他們的眼睛看來充滿了塵土,一點也不奇怪;
如果他們的靈魂覆滿了厚厚的灰塵一點也不奇怪;
如果他們不再反映,如果他們的鏡子遺失了,那也不是意外
— 那的確是可以瞭解,但卻是不可原諒的,
因為除了你之外,沒有其他人必須為這個情況負責。
如果下定決心,當下你就可以放下所有積聚的灰塵,
而在放下所有思緒的塵埃的當下,你就在道上了。
你就是道!
---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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