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 逐 日 光
一位跨國企業總裁的最後禮物
一位跨國企業總裁的最後禮物
在人類所知的一切事物中,
死亡或許是發生在他們身上最棒的事,
然而人們卻畏懼死亡,
彷彿相當清楚死亡為邪惡之最。
這難道不是一種可恥而無知的想法嗎?
以為我們知道自己並不知道的事?
- 蘇格拉底
一位跨國企業總裁的最後禮物
有些人不思考死亡,是因為死亡來得太早、太突然。
許多猝死者,好比死於車禍意外,來不及想到自己會死。
我雖然死得有點早(53歲),卻稱不上突然,因為我清楚知道,
自己在世上的最後一天,會在西元2005年。
自己在世上的最後一天,會在西元2005年。
有些人之所以不思考如何把最後的日子過得盡善盡美,
是因為臨終前的他們早已身心俱疲,無法按自己的意思過最後的日子。
是因為臨終前的他們早已身心俱疲,無法按自己的意思過最後的日子。
脫離痛苦才是他們最關心的事。
我的歷練與見解,給了我比大多數人更能妥善管理自己最後階段的潛力,
我將這次機會視為一份禮物;是我生命中最大的挑戰。
我將這次機會視為一份禮物;是我生命中最大的挑戰。
尤金‧歐凱利是全美最大會計師事務所之一:
KPMG的總裁暨董事長。事業成功、家庭美滿、交遊廣闊,
2006年即將擔任全球區總裁。
2006年即將擔任全球區總裁。
然而,2005年5月,醫師突然在尤金的左腦發現三顆末期多發性腫瘤,
宣判他只剩三個月生命。
宣判他只剩三個月生命。
我喜歡打高爾夫球,因為它讓我有機會和妻子柯琳獨處。
我們喜歡在接近傍晚時打球,那時球場人煙稀少,夕陽低垂,遍地斜影,
球洞周圍的樹木看起來似乎更迷人,也更美麗。
球洞周圍的樹木看起來似乎更迷人,也更美麗。
站在高爾夫球場上的我們有種莫名的感動,知覺也更為提升,
好似我們不只在打高爾夫球,也在追逐日光,把握僅剩的光陰。
好似我們不只在打高爾夫球,也在追逐日光,把握僅剩的光陰。
這些年來,我們一同追逐日光,現在將最後一次攜手追逐日光。
不過這次,當日光消逝時,消逝的不只是美好的一天,
我們共組的美滿生活也將隨風湮滅。
我們共組的美滿生活也將隨風湮滅。
陰影將最後一次拉長,夜晚將最後一次降臨。
屆時,柯琳仍須打完自己的那一局球,但身邊卻不再有我。
既然已經從醫生那兒得知真相,我決定做三件事:
1. 離職。
2. 選擇一種醫療方式,
讓我以質取代長度。
3. 讓僅剩的時間成為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時光,
也盡可能讓這段時間,成為那些受我狀況影響
最深的人生命中最美好的時光。
生病前,我認為投入是價值觀之王;
診斷後,反而認為意識才是價值觀之王。
診斷後,反而認為意識才是價值觀之王。
我開始覺得所有人的第一份責任,
是盡可能隨時保持在意識清楚的狀態,
尤其是生命晚期、尤其是臨終時。
是盡可能隨時保持在意識清楚的狀態,
尤其是生命晚期、尤其是臨終時。
這能幫助其他人更瞭解死亡,那是我們彼此虧欠的一份責任,
也是我們虧欠後代的責任,也許我們會發現死沒有那麼恐怖。
也是我們虧欠後代的責任,也許我們會發現死沒有那麼恐怖。
也許我們會發現死甚至是件值得擁抱的事。
在寫下那些我想規畫最後一次相聚的人的名單時,
每寫出一個人名,我就會停下來回想我們相處愉快的時光 ……
我們怎麼相遇的?如何開始成為朋友?
我欣賞他們哪些特質?他們讓我學到什麼?以及 ……
遇見他們何以使我成為一個更好的人?
我們的談話沒有絢爛的火花,沒有令人吮指回味的
巧克力蛋糕,也沒有俯瞰大峽谷的景致;
但這感覺就像完美時刻。
最後道格說了聲「再見」。
不是「祝你好運」,不是「要有信心」,
不是「祝你好運」,不是「要有信心」,
沒有客套話、沒有否認,只是道再見。
我喜歡這樣。
自從診斷出罹患腦癌後,我就很喜歡吃
豐盛得不得了的食物和高膽固醇的甜點:
肥厚多汁的牛排、像山一樣的冰淇淋、
數也數不完的餅乾、很多油膩美味的奶油醬。
我又還沒死。
我認為,愈瞭解冥想、愈常冥想,
時候到時就會覺得愈自在。我持續這樣做,這麼一來,
等我的時候到了,情況就不會太糟,或許一點也不糟。
假如另一個世界不完全獨立於這個世界,
而是這世界的一部分,那麼每天花點時間轉換心境,
就是在打造一條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道路,
而且是我自己的道路。
而且是我自己的道路。
突然覺得,死亡並不如我想的那般無奈。
- 妻子柯琳的最後筆記 -
9月6日星期二那天,尤金停止進食,也就是那天他對我說:
「我認為今天晚上我就要死了。」
「我認為今天晚上我就要死了。」
「這句話可以寫進書裡,」我苦笑著說:
「你已經盡了最大努力管理自己的死亡。
準確預測自己的死亡時間,倒是個不錯的結局。」
「你已經盡了最大努力管理自己的死亡。
準確預測自己的死亡時間,倒是個不錯的結局。」
他笑了,我也笑了。
有位訪客問尤金心情平不平靜。
「平靜。」尤金說他感覺不到腦部的疼痛,也不害怕。
「這就是過渡階段嗎?」訪客問。
「沒錯。」尤金說道。
「你在一個很好的地方嗎?」
「我置身在一個極美的地方。」他說。
尤金這輩子從不說假話,現在依然如此,若有什麼不同,
也只是他現在對事物的感受力比從前更深刻。
尤金說:「我覺得另一邊有人在支持著我。」
「請告訴他們,」尤金說:「在這一邊和另一邊的
交界處沒有痛苦。」
他走了。
他試著把一切做到最好,試著採用一些新的做法來面對死亡,
這些做法可能通往一個更美好的境界。
2005年7月4日的夜晚,窗外煙火劃破天際,撒下點點亮光與弧線。
聲音震得四周摩天大樓轟隆作響,嗡嗡的低鳴在曼哈頓聳立的高樓
裡吟迴不已,這聲音很美,讓人眼界大開。
我從沒料到煙火最棒的部份,
竟可能是光亮與顏色之外的事物。
有位訪客問尤金心情平不平靜。
「平靜。」尤金說他感覺不到腦部的疼痛,也不害怕。
「這就是過渡階段嗎?」訪客問。
「沒錯。」尤金說道。
「你在一個很好的地方嗎?」
「我置身在一個極美的地方。」他說。
尤金這輩子從不說假話,現在依然如此,若有什麼不同,
也只是他現在對事物的感受力比從前更深刻。
尤金說:「我覺得另一邊有人在支持著我。」
「請告訴他們,」尤金說:「在這一邊和另一邊的
交界處沒有痛苦。」
他走了。
他試著把一切做到最好,試著採用一些新的做法來面對死亡,
這些做法可能通往一個更美好的境界。
2005年7月4日的夜晚,窗外煙火劃破天際,撒下點點亮光與弧線。
聲音震得四周摩天大樓轟隆作響,嗡嗡的低鳴在曼哈頓聳立的高樓
裡吟迴不已,這聲音很美,讓人眼界大開。
我從沒料到煙火最棒的部份,
竟可能是光亮與顏色之外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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