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生命存在於相反的兩極裡面,
就好像愛和恨、吸引和排斥、美德和罪惡等等……
但是當一個人進入那觀照的意識,
這些相反的兩極,將會變得怎麼樣?

不要問!
等待那個發生, 
  等待那所發生的。

你可以問,而某種答案也可以給你;
但是那個答案對你來講無法變成一個真實的答案。

永遠不要跳向前,
不要問說一個人死後會怎麼樣?
你將必須經歷過它,除非你死,否則你無法知道它,
任何被說出來的可以基於信任而被相信,
但那是沒有意義的。
  
寧可問:如何去死?
好讓你能夠知道會發生什麼。

沒有任何其他人能夠為你死,
沒有任何其他人的經驗能夠成為你的經驗。
別人不能夠為你經驗死亡,
它必須是你自己的經驗。

你所問的問題也是類似的情形,
當兩極消失之後會怎麼樣?
就某方面而言,沒有什麼事會發生,
「發生」會溶解,因為所有的發生都是極性的。

當愛和恨兩者都溶解(它們真的會溶解),
那個時候會怎麼樣?
當你愛的時候,你也恨,
你恨那個你所愛的同一個人,恨只是隱藏起來的,
當恨上升,愛就下降。
  
耶穌說:「愛你的敵人。」
你無法不愛你的敵人,你的確愛你的敵人,
你如此地恨他們,如果沒有愛,那是不可能的。
愛只是錢幣的另一面,
愛結束而恨開始的那個分界點在哪裡?
只是灰色的一片(不是黑的也不是白的)。
  
但是在一個像佛一般的意識裡,當愛和恨兩者都消失,
在那種情況下會怎麼樣?很難表達會怎麼樣,
但是任何在佛周圍被感覺到的比較像是沒有恨的愛,
它在佛陀周圍被感覺到,而不是佛陀感覺如此。


佛陀無法感覺到愛;
因為他無法感覺到恨,所以他無法感覺到愛,
但是在他周圍的每一個人都感覺到一個深深的愛在流動著,
我們可以將它形容為沒有恨的愛,那個品質是不一樣的。  

  
但這是我們在佛周圍的感覺,而不是佛本身的感覺,
佛不能夠感覺愛或恨,真的,那個相反的兩極已經消失,
而只有簡單的「在」被留下來。

佛是一個「在」,而不是一個心情;
你是心情,而不是一個「在」,
有時候你恨 — 種心情;
有時候你愛 — 另一種心情;
有時候你生氣 — 又是另一種心情;
有時候你貪婪 — 又是另一種心情;
你是很多種心情!
你從來不是一個純粹的「在」,
而你的意識繼續被你的心情所修飾,
每一種心情都變成主人,
它修飾了意識,它使意識殘缺;
它改變意識,使它染色、使它變形。
  
佛是沒有心情的,
恨已經消失了、愛已經消失了、
憤怒已經消失了、貪婪已經消失了,
而且非貪婪和非憤怒也已經消失,它們都消失了!
它們兩者都消失了,他只是一個單純的「在」。
 
  
佛陀過世的那一天阿南達在哭,
佛陀在早上的時候說:
「今天是我最後一天,這個身體即將結束。」
阿南達就在旁邊,他是佛陀第一個告訴他的,佛陀對他說:
「這是我的最後一天,所以,去告訴每一個人說,
如果他們必須問一些事情,他們可以問。」


阿南達開始哭泣,佛陀說:
「你為什麼要哭?難道是為了這個身體?
我一直在教導、教導、又教導說這個身體是假的,
它已經死了,
或者是你為我的死在哭泣嗎?
不要哭泣,因為我在四十年前就死了,
我在成道的那一天就死了,
所以現在只是這個身體在消失,不要哭泣。」



阿南達說了一件非常美的事,他說:
「我不是在為你或為你的身體而哭,我是在為我自己哭,
我還沒有成道,而要再等下一個佛出現,還不知道要多少世?
而我或許不能夠再認出你。」  

除非你成道,否則你清晰的頭腦,
在任何片刻都可能會被雲遮住,
在你成道之前,你會一次又一次地退回來,
沒有一樣東西是確定的。


所以阿南達說:

「我是在為我自己哭泣,我還沒有成道,
還沒有達到目標,而你就要進入空無。」


從一個成道的人這邊來看,它是沒有什麼可以說的,
他只能夠說現在「如是」,
什麼事都不必做,
只是一個「在」、一個存在。

 

   ---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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