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 味 具 足
雲巖曇晟禪師初參藥山．惟儼禪師時，
藥山禪師問他：「你從何處來？」
藥山禪師問他：「你從何處來？」
雲巖：「我從百丈懷海禪師那裡來。」
藥山禪師問「百丈懷海禪師有何言句開示？」。
雲巖：「平常都說『我有一句，百味具足』。」
（一即無量、無量即一。）
（一即無量、無量即一。）
藥山：「鹹則鹹味，淡則淡味，不鹹不淡是常味，百味具足是什麼？」
雲巖禪師無言以對。 ( 常味只是見樹、百味才是見林。）
藥山禪師接著說：「我亦有一句，怎奈目前生死何？」
雲巖曇晟答：「目前無生死。」
心經：「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言無生死已是偏見了。
心經：「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言無生死已是偏見了。
藥山禪師再問：「你在百丈禪師處有多久？」
雲巖：「二十年。」
藥山：「二十年在百丈處，俗氣仍未除。」
( 猶未見性，只是相對的頭腦在講話。）
( 猶未見性，只是相對的頭腦在講話。）
有一天，藥山禪師又碰到雲巖曇晟。
藥山：「百丈禪師除一句百味外，還說些什麼佛法？」
藥山：「百丈禪師除一句百味外，還說些什麼佛法？」
雲巖．曇晟回答：「有時道，三句外省去，六句內會取。」
（為道不在多言，有理無事只是空言。）
（為道不在多言，有理無事只是空言。）
藥山禪師喜形於色地說：「三千里外且喜無交涉。」
( 體自如如，非關時空，何來交渉。)
接著再問：「除了這些以外，還說些什麼法？」
( 體自如如，非關時空，何來交渉。)
接著再問：「除了這些以外，還說些什麼法？」
雲巖．曇晟就說：
「百丈懷海禪師有時上堂待大眾立定之後，用柱杖將大眾趕走，
然後又再召大眾回來。大眾回來之後，自己不說為什麼，
反而問大眾：『是什麼？』」
( 來去、動靜之間如何？無所從來、亦無所去，是名如來。無奈弟子不解。)
「百丈懷海禪師有時上堂待大眾立定之後，用柱杖將大眾趕走，
然後又再召大眾回來。大眾回來之後，自己不說為什麼，
反而問大眾：『是什麼？』」
( 來去、動靜之間如何？無所從來、亦無所去，是名如來。無奈弟子不解。)
藥山禪師聽了就說：
「你為什麼不早一點跟我說呢？從你的口裡，
我到現在才見到我們的懷海師兄。」曇晟禪師也因此於言下省悟。
「你為什麼不早一點跟我說呢？從你的口裡，
我到現在才見到我們的懷海師兄。」曇晟禪師也因此於言下省悟。
百丈懷海禪師在大家集合立定後，叫大家去去去，意思是禪不好說；
又叫大家來來來，是因為禪也不得不說。所謂的禪在說與不說之間，
就看你怎樣去體會。我們認識一個人，有時必須經過許多年月，費些周折。
二十年不長，三千里不遠，直到說無所說，才認識百丈懷海，
這就是所謂「一句百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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