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理 無 法 傳 遞
要尋求真理有兩個方式:
一個是去借知識,
另一個是尋找你自己。
當然,借是容易的,但是不論你借到什麼都永遠不是你的,
而且不是你的東西不可能是真實的。
這個條件必須被滿足:真理必須是你的。
我也許已經知道了真理,但我無法把它傳遞給你。
就在傳授的這個行為中,它成了一個謊言。
那是真理的本性。
所以,沒有人可以把它給你,
你不可能借到它,你不可能偷到它,
你不可能買到它—你不得不知道它。
你不可能買到它—你不得不知道它。
除非你知道,否則你的知識就不是一個知道—
它是你無知的藏身之地。
它是你無知的藏身之地。
你在欺騙你自己,你完全被誤導了。
要記住的第一件事情是:真理是一個被活過的現象。
誰能替你而活?
你必須為你自己而活,沒有人可以作替代者。
誰能替你而愛?
傭人們不能夠做,朋友們不可能有任何幫助—
你不得不自己來愛。
你不得不自己來愛。
讓·保羅·薩特在某個地方說,遲早人們會雇傭人來為他們愛。
當然,富人們已經在這條路上了。
遲早那些能支付的人,他們會不再為自己操心。
當一個傭人能做到的時候,為什麼要操心呢?
你可以找一個優美善良的傭人,他可以替你愛。
你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愛可以留給傭人們做。
但其他人能替你愛嗎?
不,不可能。
你不能由代理人活,你不能由代理人愛 —
你也不能由代理人到達真理。
你也不能由代理人到達真理。
那是事情的真實的本性。
沒有辦法對它狡猾,對它要小聰明。
人們已經試過了:「有一個人知道了;
我們可以從他那兒得到它,我們可以借到它。」
我們可以從他那兒得到它,我們可以借到它。」
但是真理必須被生活過。
它不是什麼外在的東西,它是內在的成長。
它不是一件事情,它不是一個客體;它是你的主體性。
真理是主體性,所以你怎麼能從別人那兒,從經文裏,
從《吠陀經》和《聖經》裏得到它呢?
不,耶穌幫不了什麼忙,佛陀也幫不了。
你必須經過它,沒有捷徑。
你必須遊歷,受難。
許多次你會失落,許多次你會犯錯,
許多次你會走上歧途——它就是這麼回事。
許多次你會走上歧途——它就是這麼回事。
一次又一次地回歸,一次又一次地開始尋找。
許多次道路丟失了。許多次你在兜圈子,
你一次又一次地回到同一點。
看上去毫無進展 — 但繼續尋找。
繼續尋找,不要感到無望和氣餒。
保持希望:那是一個追尋者的品質。
追尋者有信任,他希望著;他能等待,他能無限地等待。
他有耐心,他不斷追尋。
並不是每一步都走向目標,有時,他就走在正相反的方向上。
但即使走在相反的方向上,他也學習著;
甚至犯錯誤也是學習的一部分。
甚至犯錯誤也是學習的一部分。
如果很害怕犯錯誤,那麼就沒有人能夠學習。
如果一個人非常害怕他可能會走入迷途,
那麼他就沒有遊歷的可能了。
那麼他就沒有遊歷的可能了。
這就是為什麼頭腦說:「問那些已經覺醒的人,
那些知道的人— 從他們那兒搜集。」
但於是它就是二手的。
不存在像二手真理這樣的事物,它只是一個謊言。
一個二手的真理是一個謊言。
一個真理,必須是真實的,必須是第一手的,原始的。
它必須是新鮮的,你必須到達它— 它總是處女的。
赫拉克利特說:「我找到了我自己。」
他在說:「我不在說我所聽到的事情— 我找到了我自己。
它不是我所學到的什麼東西,它是我自己所成長的。
它是成長,它是一個主體性— 它是我自己的體驗。」
當它是你的體驗時,它把你變革了。
耶穌說:「真理解放你。」
但是你知道很多真理,而它們並沒有解放你。
相反,它們成了束縛,它們是你周圍的羈絆。
真理解放你,謊言成了監獄。
那就是為什麼赫拉克利特說:
「偏執是一種神聖的疾病。」
一個知道了他自己的人從來不會偏執,他永遠不是宗派主義者,
他永遠不會為一個理論而著迷。
他永遠不會宣佈只有他是對的,
因為當一個人知道真理,他知道真理是多方面的,
而且他知道有無數種看它的方法。
而且他知道有無數種看它的方法。
不論什麼時候誰走近了,不論他看到了什麼都是個人的。
它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因為這個個體從未存在過,
這個個體是完全獨特的。
這個個體是完全獨特的。
所以,對真理的每一個眼光、每一次遭遇都是獨特的。
它不可能被比較。
一個知道了他自己的人,
也已經知道數以百萬的道路都是真理的道路,
數以百萬的臉都是真理的臉。
他怎麼能偏執呢?
他怎麼能說:「只有我的真理是對的,只有我的神是上帝;
你的神是一個假的神?」
你的神是一個假的神?」
這是那些借來真理的人的語言。
你看到全世界無數的宗教徒都在宣佈真理。
他們還沒有達成知道,他們還沒找到他們自己;
否則他們怎麼會錯過?
否則他們怎麼會錯過?
他們怎麼會錯過多方面的體驗、真理的現象?
他們怎麼能說「只有我的真理!」
因為當一個人達成知道沒有「我」的時候,
他怎麼能宣佈?怎麼可能偏執?
他怎麼能宣佈?怎麼可能偏執?
一個真正的宗教人沒有任何宣告。
他使自己適應,他沒有去寬容,因為當你說:
「我寬容」的時候,就有不寬容。
「我寬容」的時候,就有不寬容。
他不會說:
「我是一個基督教教徒,你是一個印度教教徒。
是的,我是一個寬容的人,我寬容,你可能也是對的;
我是對的,你可能也對的。我寬容你。」
但是寬容總是隱藏著不寬容,這個詞就是不寬容,
所以,不論什麼時候一個人說「我寬容」,
要覺知到他是不寬容的,他正在掩飾。
要覺知到他是不寬容的,他正在掩飾。
你說的寬容是什麼意思?
你認為你在某些地方是高人一等的,
你在寬容那些低一等的,你在憐憫他們。
你在寬容那些低一等的,你在憐憫他們。
或者,最多,一個基督徒會說:
「是的,有很多道路,但我的道路是最好的。
「是的,有很多道路,但我的道路是最好的。
是,人們通過其他途徑也已經到達了,
但我的是超級高速公路。」那也是不寬容。
但我的是超級高速公路。」那也是不寬容。
為什麼有這個宣佈?
為什麼有這個「我」?
為什麼有這個自我?
那就是為什麼宗教徒們變得這麼愛爭吵。
他們謀殺,他們屠殺,他們犯下了各種罪惡。
他們要在這兒解放人類,他們要在這兒帶人類超越所有罪惡,
然而他們已經犯下了所有的罪惡。
然而他們已經犯下了所有的罪惡。
宗教徒比其他任何人都屠殺得更多,
他們創造了比這世界上其他任何東西,
都要多得多的不幸、爭吵、鬥爭和衝突。
都要多得多的不幸、爭吵、鬥爭和衝突。
這地球是醜陋的,就是因為這麼多的教堂、寺廟和清真寺。
他們沒有把人類團結起來,他們把人類分開了。
他們沒有把人類團結成一體。
他們談論愛,但是他們已經創造了恨。
他們談論和平,但是他們為暴力的存在而創造了各種各樣的理由。
他們助長暴力,他們又談論和平,為什麼?
原因不是宗教,原因是偏執。
赫拉克利特說:
「偏執是一種神聖的疾病。」
疾病是糟糕的,而當它們是神聖的,當然就更糟糕。
當一種疾病看上去仿佛是神聖的,你就認為它是健康的終極。
不管什麼時候有人宣佈「‘我是唯一的真理’」,
而且這個宣佈可以用相當微妙的方法表示,那麼醜陋就進入了。
這些瘋狂的人們甚至迫使他們的神說一些看上去荒唐透頂的事情。
耶穌是很棒的,但基督教教徒說他是上帝唯一的親生子。
為什麼是上帝唯一的親生子?
那麼你們所有的人是什麼?— 私生子?
如果他是上帝唯一親生子,那麼這整個存在是什麼?
如果他從上帝那兒來,那麼你們從哪兒來?
誰是你的父親?
不,上帝是無窮的潛能。
無數耶穌可以從他那兒來,而他仍然保持原樣,
他沒有被窮盡— 那就是全能的意思。
他沒有被窮盡— 那就是全能的意思。
如果他只有一個兒子,他看起來與其是全能的,倒不如是無能的。
他不停地創造,這創造永無止境— 那是無窮。
但基督徒們宣稱耶穌是唯一的兒子,為什麼會有這個宣稱?
因為這樣他們就宣稱他們的書是唯一的書。
「聖經」這個詞意味著書。
他們沒有給它取名,因為對他們來說,
這是唯一的書,其他所有的都是垃圾。
這是唯一的書,其他所有的都是垃圾。
那麼《奧義書》呢?佛陀的語錄呢?
老子的《道德經》呢?
為什麼《聖經》就該是唯一的書呢?
它是優美的,但是當它成了唯一的一本書時,就變得糟糕了。
這是種神聖的疾病。
當你宣稱你的真理就是全部和所有時,自我已經進入了。
真理不需要任何宣稱。
它就帶著它所有的美存在著;你可以看見它,
但是它對你沒有任何宣稱。
但是它對你沒有任何宣稱。
實際上,真理從不試圖轉變任何人。
它幫助你,它愛你。
它喜歡你被變革,但是沒有任何轉變的努力。
但是印度教教徒試圖把基督教教徒變為印度教教徒,
基督教教徒試圖把印度教教徒變為基督教教徒。
為什麼有這個努力?— 因為他們相信他們有唯一的鑰匙,
僅此一把的鑰匙,其他每個人都在走向地獄。
當人們開始改變別人時,他們就把事情搞得相當狹隘。
沒有局限是正道,因為它指向了無限。
當目標是無限時,道路怎麼會狹窄呢?
事實上,不論什麼時候,當一個人是宗教性的,
他就既不是基督徒,也不是印度教教徒,
他就既不是基督徒,也不是印度教教徒,
那就是我在試著幫助你成為的:
既不是基督教徒,也不是印度教教徒。
既不是基督教徒,也不是印度教教徒。
為什麼你不能簡簡單單地存在?
有什麼背負著宗派標籤的需要?
如果你感覺良好,如果你愛耶穌,那是很美的。
如果你愛佛陀,那很好 — 但是為什麼要變得偏執?
為什麼要變得有偏見?
你的愛是優美的,
如果它能幫助你,它就是好的 — 照著做吧。
但是這樣會有無數的人走在不同的道路上。
讓他們走,幫助他們,不論他們走到哪兒,幫助他們。
幫助他們走在他們自己的路上,讓他們做他們自己的事情。
不要強迫他們,不要試圖轉變他們。
如果他們看著你,他們感到某種東西——
他們想改變他們的道路,這取決於他們……
---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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