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生命說: 是 




這裡是奧修對於「問題」的兩個洞見,
在在的改變了我一生。

我們想事物有所不同、想他人有所不同,
我們因而為自己創造了問題。
  
你有停下來想過嗎?
我們千方百計想要令事物和本來的不一樣,
反倒為我們創造了問題。 
  
我們想他人有所不同(尤其是我們的伴侶),
我們想情況有所不同、想我們自己有所不同。
然而他們,以及我們,除了做自己,無法成為別的。
就好像想要天氣不同,但天氣從來就是我行我素。
我們可以接受它、享受它;
我們也可以抱怨它,使自己陷入痛苦。

但無論如何,天氣也不會被改變,是不是?
然而這就是我們每次抱怨事情時的態度
(老實一點說,我們常常是這樣),
我們甚至可能會把自己的頭撞向牆壁。 
  
還有一件事我們從來沒想過的,就是想去改變事物,
尤其是他人,其實是很不尊重的。
在一個微細、無意識的情況下,
我們說我們比對方更清楚什麼對他們好,
這自然地創造了一座阻力牆。

在一個關係裡面,
這好比自己當上了父母的角色,
別人則被貶為孩子的角色。
這怎麼不會換來別人的負面反應呢?
──即使我們認為我們是出於好意的。
  
其實說穿了,
我們不過是為我們自己罷了。
假如我們真的尊重別人,
我們會接受他們。
我們會讓他們決定如何過他們的生活,
使他們保有尊嚴,即使他們的決定與我們的想法不合。
就算他們走上自我摧毀的路,那是他們自己的決定。
這是我從奧修那裡領悟到的對於真愛的理解。 
  
不管怎様,
我們有什麼權利認為自己可以干涉他人的生命呢?
連對我們自己也是一樣 ── 想自己有所不同,
彷彿是對存在說我們比它更了解。
這在我們身上創造了緊繃。

正如奧修的解說,這就像對畢卡索講,他把畫畫錯了──
鼻子應該不同的,那體態、那眼睛的顏色…… 
  
我們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 ── 
每一個都是不可重複、不可比較的,
我們是存在的傑作。
如果存在如此這般的尊重我們,
那我們算是老幾了,竟質疑起我們自己來了?
但當然了,我們太懂得這樣做,
那就是造成我們悲慘一生的原因。 
  
從奧修身上我理解到「接受」,而不是「屈服」,
它是享受和慶祝我們自己與別人的獨 一 無二及不完美,
去成為我們自己,
那也是我大部份工作上的基礎。 

常言道團體帶領人所選擇的活動主題,
其實就是我們本身的問題。
毫無疑問,我就是一個例子。 
且不提珍愛自己──就連接受自己,
在程度上我也低到了一個我曾經想自殺的地步
──我看不到每天起床,對我來說有什麼意義。
現在……我的醒來帶著巨大的感謝之情湧向存在 ──
是奧修把它扭轉的。 
  
在回答我的一個問題時,奧修說:
「你我之間唯一的不同是,你不對你自己OK
  而我對自己說絕對
OK ── 那是唯一的不同。

  你不斷在嘗試改善你自己,
我卻不變半點。

他說:

生命是不完美的,
你試圖變得完美,
而我則接受我的不完美。

那是唯一的不同。
所以我沒有問題。

當你接受你的不完美,
哪裡來問題呢?

無論什麼的發生你都說OK,問題從哪裡來?
當你接受了侷限,問題還可以從哪裡跑出來呢?
問題出自你不接受。
你無法接受這樣子的自己,因此有了問題。
我接受我這個自己,在接受的那刻全部問題都消失了,
在那一刻全部的擔憂也都消失。


不是我變得完美了,
而是我開始享受我的不完美。」


─  阿南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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