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必須被經歷,
而不是被瞭解
莊子 有一個很有名的夢:【莊周夢蝶】
有一天晚上他夢見說他變成一隻蝴蝶,
隔天早上,跟他的弟子們坐在一起,他開始笑得很瘋狂。
有一個門徒問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們從來沒有看過你笑得這麼瘋狂。」
他說:「有這麼一個難題,我不認為我可以解決它,我陷入了一個很大的謎。」
他們說:「告訴我們,或許我們能夠有所幫助。」
莊子說:「昨天晚上,我夢見說我變成一隻蝴蝶。」
他們說:「這並不是什麼大的謎,我們都會做夢,而我們都知道它是一個夢。」
莊子說:「那不是要點,那個問題是:
或許現在是蝴蝶在睡覺,而且在做夢說她變成了莊子。」
或許現在是蝴蝶在睡覺,而且在做夢說她變成了莊子。」
「那麼是誰對呢?是莊子夢見他是一隻蝴蝶是對的,
或者是蝴蝶夢見她是莊子是對的?」
或者是蝴蝶夢見她是莊子是對的?」
「而我是誰?我是否只是蝴蝶頭腦裏的一個夢?
因為如果莊子在夢中能夠夢成一隻蝴蝶,
那麼蝴蝶為什麼不能在夢中變成莊子?」
那麼蝴蝶為什麼不能在夢中變成莊子?」
誰是對的呢?
蝴蝶夢見莊子是對的呢?
或者莊子夢見蝴蝶是對的?
佛陀的回答是兩者都不對,只有那個覺知到那個問題的人,他是對的,
而他並不是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他既不是莊子,也不是蝴蝶,
那個這些夢從那裏反映出來的鏡子,那個這些戲劇在上面演的銀幕……
那個觀照,才是對的。
那個觀照,才是對的。
頭腦,既然事實上並沒有像頭腦這樣的東西
它的成道是什麼成道?
頭腦,既然事實上並沒有像頭腦這樣的東西
因為頭腦只不過是所有做夢的過程。
你稱一個頭腦為物質主義的頭腦,因為他在夢想金錢;
你稱一個頭腦為心靈主義的頭腦,因為他在夢想三托歷(短暫地瞥見神性),
但頭腦就是做夢,頭腦生活在夢裏,它一直在想一些遠處的東西,
它生活在想像和記憶裏,這兩者都是想像的一部分。
它從來沒有進入真相,真相對它來講會受不了。
當面對真相、遭遇真相,它會融解和消失,就好像露珠在早晨的陽光下消失一樣。
每當頭腦來到了此時此刻,來到了早餐,它就突然蒸發了。
試試看:吃早餐,就只是吃早餐,
而不要去想神、魔鬼、金錢、女人、男人和愛,
以及一千零一件其他的事-不要想。
以及一千零一件其他的事-不要想。
就只是吃早餐,就只是在那裏,完全在那裏,完全投入,
不要走到這裏或那裏,完全「在」,那麼頭腦在哪裡?
你將找不到頭腦。
頭腦從來沒有被找到。那些有真正去看的人,他們總是發現沒有頭腦。
頭腦,既然事實上並沒有像頭腦這樣的東西它的成道是什麼成道?
那麼問題就會產生:如果沒有頭腦,那麼為什麼會有這個關於成道的談論?
如果沒有頭腦,那麼就沒有什麼東西會成道,沒有人會成道;
如果沒有頭腦,沒有幻象,那麼要如何走出幻象?
如果沒有頭腦,那麼要如何變成某種超出頭腦的東西?
如果頭腦不存在,那麼說一個人必須達到沒有頭腦有什麼意義?
頭腦本身是不存在的……
一個人不能夠再談論關於成道的事,但事實上是有成道。
成道並不是走出頭腦,成道是看到頭腦不存在,然後你就突然成道了。
有一個很有名的事件,那是關於一個孔夫子學派的學者在向一個禪師找尋成道,
那個學生經常不斷地在抱怨說師父的解釋不完整,師父有保留一些重要的線索。
師父向他保證說他並沒有保留任何東西。
但是那個學生堅持說師父一定有保留一些東西不讓他知道,
而師父則堅持說他對他毫無保留。
後來,他們兩個人到山上小徑去散步。
師父突然問道:「你有聞到月桂樹的味道嗎?」
那個學生說:「有。」
師父說:「看,我並沒有保留任何東西不讓你知道。」
這個故事很奇怪,但是非常有含義。
師父是在說什麼?月桂樹的味道……
他對弟子說:「你有聞到月桂樹的味道嗎?」
他們總是把你帶到那個立即的:帶到早餐。帶到月桂樹。
他們不會去管哲學性的問題。
那個弟子聞到了,他說:「有!」
師父說:「你看!我並沒有保留任何東西不讓你知道。
就像你能夠聞到月桂樹的味道,你也能夠在當下這個片刻就聞到佛性,
它就在月桂樹裏面,它就在這個山上的小徑上,它就在小鳥裏面,
它就在太陽裏面,它就在我裏面,它就在你裏面,
你是在說什麼鑰匙和線索?你是在說什麼秘密?」
據說禪沒有秘密,禪的一切都是敞開的。
禪不是一個拳頭,它是一隻張開的手,它沒有奧秘的意識形態,
它是很樸實的、很俗世的、很單純的。
如果你錯過了,那只是表示說你有一個非常複雜的頭腦。
如果你錯過了,那只是表示說你一直在找尋複雜的意識形態,
而禪只是把你拉回到真實的存在,拉回到早餐來,拉回到月桂樹來,
一切都是敞開的,一切都是隨時可享有的。
有人問一個禪師說:「真實存在的最終本性是什麼?」
師父回答說:「去問那根柱子!」
那個人反應說:「師父,我不瞭解!」
師父說:「我也不瞭解。」
它不是瞭解的問題,要不然就是你能夠看到它,要不然就是你看不到它;
要不然就是它在那裏,被感覺到、被看到、被認出來,要不然就是你錯過了,
它就是那麼簡單,完全不複雜。
師父說:「去問那根柱子!」
很自然地,弟子會說:「師父,我不瞭解,柱子怎麼會回答我?」
因為他問了一個最偉大的問題之一:真實存在的最終本性是什麼?
所以他說:「師父,我不瞭解。」
師父說:
「我也不瞭解。」
「我也不瞭解。」
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被瞭解,也沒有人可以去瞭解,一切就只是存在!
瞭解會造成難題。你認為你不瞭解,所以你必須去瞭解,
那麼瞭解就產生出新的難題,然後你就去解決它們,你的解決再度創造出
更多新的難題……然後它就這樣一直繼續下去。
那麼瞭解就產生出新的難題,然後你就去解決它們,你的解決再度創造出
更多新的難題……然後它就這樣一直繼續下去。
一個回答會創造出十個問題,它是一個無限的回歸。
沒有什麼東西必須被瞭解!
生活必須被經歷,而不是被瞭解。
禪是一條回家的路,
是最簡單的路,也是最自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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