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本質是「成為」
「至人通神心於無窮，窮所不能滯，
極耳目於視聽，聲色所不能制者，
豈不以其即萬物之自虛，
故物不能累其神明者也」。
「夫聖人之於物也，即萬物之自虛，
豈待宰割以求通哉？」。
極耳目於視聽，聲色所不能制者，
豈不以其即萬物之自虛，
故物不能累其神明者也」。
「夫聖人之於物也，即萬物之自虛，
豈待宰割以求通哉？」。
─ 僧肇 ─
這個問題對每一位求道者都深具意義。
你問︰「在」 (Being) 似乎比較適合用「不知道是什麼」來形容，
不過其中也有成為 (Becoming) 的意味。
洞見真能停止去成為嗎？或者這只是個假設？
首先，「在」就是「成為」，
它們並非兩回事，這是文字上的差異所引起的謬誤。
你眼中的河 (River) 並非真的是一條河，
你所看到的是河流(Rivering)，
因為河水不停地流著，它一直都是成為的狀態，不曾是在的狀態。
你所看到的草木，你所看到的小孩、花蕾 ─
天地萬物無一不是成為的狀態。
但文字卻把動詞變成名詞，將流水稱為「河」。
文字已經完全忘了赫拉克利圖斯 (Heraclitus) 的卓越洞見︰
你無法踏入同一條河流兩次。
你上哪兒去找兩條一模一樣的河流呢？
因為儘管他敘述了某種美妙無比的狀態，但只是對了一半。
我會說，你甚至無法踏入同一條河流一次。
因為當腳碰到河面時，河面下的水已流走了；
當腳深入河的中間，河面上與河面下的水也流走了；
當腳碰到河底，你所踏入的這條河流就不一樣了。
即使踏入一次也不可能，這就是河流活生生的狀態。
天地萬物沒有一樣是死的，但語言文字卻使一切都變成死的。
我們有所謂的「幼年」、「青年」與「老年」─ 這些彷彿里程碑，
好像在說某個小孩會在特定的日子長大成青年，然後再變成老年人。
存在則是︰
小孩逐漸進入青年，
青年逐漸進入老年，
老年逐漸進入死亡，
死亡再逐漸進入生命。
整個存在並不認得句點 ─ 不要說是句點，
甚至連分號或逗號都認不得；
它是沒有盡頭的句子，連綿不斷、永無止境。
你把它理論化了，
你想以「在」來滿足自己，
然而你不了解在的本質，
在的本質就是成為。
一旦你看清這個要點 ─「在」的本質是「成為」─
那就沒有任何牴觸了。你用不著去壓抑「成為」，
也不必強迫自己變成「在」，
就讓自己的「在」順其自然地「成為」。
你以為你有多大能耐？
你是「在」，你也是「成為」，這兩者並無不同。
頭腦有分別事物的傾向，
然後創造類別與層級，
結果難題就來了︰那如何才能達成這個、達成那個？
臨濟禪師曾對對他的弟子說︰
「我問你們一個問題，無論你答或不答，我都會打你。」
他不給你任何可能，任何答案都是錯的，
連默不作聲也包括在內，因為那是一種投機取巧。
臨濟不會放過你的，無論如何，他都會打你。
隨後來了一名弟子，此人後來成了臨濟的傳人。
臨濟照常問他︰「我問你一個問題......」
傳人隨即說︰「不必，你問我就打你 ─ 無論你問的是什麼。
而且你若不問，我也會打你。」
而且你若不問，我也會打你。」
這名令人側目的弟子……然後臨濟擁著他說︰
「你終於來了！這位子給你坐，因為我要退休了。」
有一天早上，愛德．密斯 (Ed Meese)走進橢圓形辦公室說︰
「總統先生，我覺得小犬應該可能在白宮裡謀得一官半職吧？」
「當然囉，」雷根回說︰「他是做什麼的？」
密斯甩甩手，然後說︰「嗯，其實他什麼都沒做過。」
「太棒了，」雷根說︰「那我們就不必培訓他了。」
什麼都不必做，只要享受你本來的樣子 ─
在、成為......一點都別錯過。
生命的外在看似靜止，內在則是恆常的流變。
一旦從內在、外在領悟了生命，
靜止與流變就不再相異。
靜止與流變就不再相異。
然後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一個人會因此變得完全快樂、滿足與實現，
無論他身處何種情境、事態皆然；
毫無抱怨、妒忌，全然滿足於存在本然的樣子。
雷根死後下了地獄。
當時由牛頭馬面負責招待，但雷根大吃一驚；
他一直以為那裡有燒不盡的地獄火，卻只看到一座裝滿糞便的大池子。
牛頭馬面解釋說，在世間愈邪惡的人就要受愈多大便掩埋之刑。
雷根四處張望，真的看到他的許多老朋友和同事。
有一幕抓住了他的眼光。
遠處角落有個黑色短髮的男人，此人留著小鬍子，
右手行舉向天空的敬禮姿勢，可是大便只埋到他的腳踝。
雷根叫住牛頭馬面問︰
「那人是怎麼回事？
他在世上惡貫滿盈 ─ 為何大便只蓋到他的腳踝？」
他在世上惡貫滿盈 ─ 為何大便只蓋到他的腳踝？」
這時牛頭馬面高喊︰
「喂！希特勒，你何時才能自己站著？
為什麼你老是站在教宗的頭上？」
為什麼你老是站在教宗的頭上？」
【 蓮花中的鑽石 】 by 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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