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如何說禪？
溈山、五峰、雲岩同侍立百丈。
百丈問溈山：「閉嘴如何說禪？」
百丈問溈山：「閉嘴如何說禪？」
溈山說：「那就請你說吧。」
百丈對他說：
百丈對他說：
「我向你說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可是一說出來，
恐怕以後要死絕了我的法嗣呢！」
恐怕以後要死絕了我的法嗣呢！」
百丈又問五峰，五峰說：「趕快閉嘴！」
百丈對他說：「那麼等你在獨居無人時悟了再說吧！」
百丈又問雲巖，雲巖問：
「你是能夠閉嘴說禪呢，還是不能？」
「你是能夠閉嘴說禪呢，還是不能？」
這一次百丈大為失望地長嘆了一口氣：
「我的法嗣要斷送在你手裡了。」
「我的法嗣要斷送在你手裡了。」
百丈懷海禪師，嗣馬祖法，住江西百丈山大雄峰。
時溈山、五峰、雲巖為侍者。百丈已是大徹大悟的禪師，
時溈山、五峰、雲巖為侍者。百丈已是大徹大悟的禪師，
為了啟發學者，故意問溈山等三人閉嘴如何說禪。
三人的答處，各自不同。
溈山是用逆襲的方法來回答：
若依言語可以道得出禪來，那就請和尚說法！
這是賓主互換之法，一似猛虎頭上安角，讓人奈何不得。
若依言語可以道得出禪來，那就請和尚說法！
這是賓主互換之法，一似猛虎頭上安角，讓人奈何不得。
對溈山的答語，雪竇頌云：
「卻請和尚道」，虎頭生角出荒草。
十洲春盡花凋殘，珊瑚枝林日杲杲。
十洲春盡花凋殘，珊瑚枝林日杲杲。
猛虎頭上帶角，從荒草叢林躍出，令人膽裂心寒。
「卻請和尚道」這句話，宛轉自在，又能把定封疆，塞斷敵路。
海上的三山十洲，以百年為一春。
春盡之際，百千萬株花樹，一時凋殘，獨有珊瑚樹林，不解調落，
與明麗的陽光交相輝映。這是何等的奇特！
「卻請和尚道」的奇特之處也似這般。
「卻請和尚道」這句話，宛轉自在，又能把定封疆，塞斷敵路。
海上的三山十洲，以百年為一春。
春盡之際，百千萬株花樹，一時凋殘，獨有珊瑚樹林，不解調落，
與明麗的陽光交相輝映。這是何等的奇特！
「卻請和尚道」的奇特之處也似這般。
百丈對溈山說的那番話的意思是：
如果用言論來傳授禪，禪便成了一種學說，不是教外別傳的東西了。
注重自證自悟的禪，如果靠言語相傳授，是會失去禪的後繼人的。
如果用言論來傳授禪，禪便成了一種學說，不是教外別傳的東西了。
注重自證自悟的禪，如果靠言語相傳授，是會失去禪的後繼人的。
對五峰的答話，雪竇頌云：
「和尚也並卻」，龍蛇陣上看謀略。
令人長憶李將軍，萬里天邊飛一鶚。
令人長憶李將軍，萬里天邊飛一鶚。
所謂「龍蛇陣上看謀略」者，古代作戰，能夠在排成的兩陣中，
突出突入，七縱八橫，這樣的人，是有大謀略的戰將。
雖然單槍匹馬，然而卻向龍蛇陣上，出沒自在，
雖然單槍匹馬，然而卻向龍蛇陣上，出沒自在，
你有什麼辦法圍困得住他？
這樣的手段，好似善於箭術的漢代將軍李廣，箭無虛發，
一箭必可射落天邊一鶚。百丈問處如一鴞突起，
五峰答處似一箭穿云。
雲巖在百丈處，二十年作侍者，猶是半青牛黃，粘皮著骨。
百丈問他「閉口如何說禪」，他卻死於問下，
百丈問他「閉口如何說禪」，他卻死於問下，
問百丈有沒有閉口說禪的話，
以懷疑的口氣表示不可能的意思。
拖泥帶水，前不著村，後不靠店，自救不了。雪竇頌云：
以懷疑的口氣表示不可能的意思。
拖泥帶水，前不著村，後不靠店，自救不了。雪竇頌云：
「和尚有也未？」金毛獅子不踞地。
兩兩三三舊路行，大雄山下空彈指。
兩兩三三舊路行，大雄山下空彈指。
獅子撲向獵物時，藏牙伏爪，踞地一躍，獵物不論大小，
獅子皆以全力去捕捉，這才能大功告成。
雲岩的答話，卻只是向舊路上行，所以說：
百丈禪師向大雄山下白白地費了這番口舌了。
獅子皆以全力去捕捉，這才能大功告成。
雲岩的答話，卻只是向舊路上行，所以說：
百丈禪師向大雄山下白白地費了這番口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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