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無知、無不知
 

     


宗鏡錄說,般若無知者,是一論之宏綱,宗鏡之大体。
般若無知的釐清與認明,是修証上重要的一大指標。

般若是智用,無知是智体。然而般若怎麼會是無知呢?
這個《無知》,是指:
 
沒有見聞覺知上的認知。

就世間溝通、對答,都要依於文字、事理的認知來明白所詮之義。
說某人聰慧,是說他對世事廣聞通達,所知、所見有深度的認知。
依世俗的邏輯說,般若是智慧,若沒有所緣或對所緣不加以認知
來了解的話,又怎麼能夠成為智慧呢?
 
粗顯的認知,如眼前有三支筆,我們若去數它,就是把三支筆定位為
此是第一支筆,此是第三支筆,這種定位認知是最為粗顯的能所認知。
我們若不去定位它,只是拿起此支筆,那麼眼前只是所要用的,
不會有此是紅筆、黑筆、長筆、短筆----種種意識分別的假名設施的認知。
 
般若無知的另一面是 ,即是不立能知所知
但不是如龜毛兔角這種本來就沒有的無。楞嚴經中有這方面的說明,
佛對阿難說,汝言覺知分別心性,俱無在者,世間虛空,水陸飛行,
諸所物像,名為一切,汝不著者,為在為無?

無則同於龜毛兔角,云何不著?有著者,不可名無 
 ( 心中存有無著的認知或觀念,本身就是一種相,依然不離能所認知,
所以不能名為無)。

無相則無,非無則相 (當你心中有無相的心念時,心中就必定存著有無
 二元對待的觀念),相有則在,云何無著?

是故應知,一切無著名覺知心,無有是處。
即是在說明般若無知的無知,不是龜毛兔角這種本來就沒有的無。
 
般若無知中有無不知的妙用,如起信論說,真如自体有大智慧光明義,
偏照法界義。以自性清淨心之心体寂寂,無生無滅。

但以寂寂隨緣起用,用而常寂,不增不減,心体法爾如是的体用如一。
猶如明鏡隨緣照物,鏡不起有知與無知。這即是經中說,
菩薩悉見諸法而無所見,普知一切而無所知。
 
僧肇法師引用放光經說:般若無所有相,無生滅相。
以及引用道行經說,般若無所知,無所見。
又說,夫有所知,則有所不知。
以聖心無知,故無所不知,不知之知,乃曰一切知,故經云:
聖心無所知,無所不知。
僧肇法師在肇論中,首先強調般若無相,般若無知。
又說有所知,就會有所執取所知的,一旦有所執取,就會有所不知。
就像顧此就會失彼,心光就失去圓照,無法遍照法界。
所以這個知,即是分別意識心所起分別認知,不是智慧所顯的無分別知。
 
聖心無所知,無所不知,所以說聖人虛其心而實其照,
終日於覺照中而未嘗立下能知與所知。

實其照者,乃智有窮究無量無明之煩惱,能照破一切惑理。
以寂光之智体,不染有無,不立二邊,心境兩忘,
所以光照中而不立知見心行。

又以般若有顯真性之功,以証真諦無相之真如,所顯不落有無之知,
故而能遍照無礙。於遍照中,以無思慮之心行,任緣相應於十方而了然明白。
 
眾生以分別識心來認知時,就一定有對待之認知,那麼不論說
以觀照般若証般若實相,或說真智觀真諦,都會生起有能証與所証,
與能觀與所觀。

於認知下,其一切思慮就皆不離能所之認知。
能所之認知,即是意識分別之認知。如楞嚴經說,知見立知,即無明本。
 
認知的產生,最初是因無明妄動,以致在絕名絕相、湛然寂靜的真心,
生起有能有所形成有覺有知,一切無明本就從此明芽,
一切塵境就因此在能所二元對立下生生不已,澄瑩的覺海也就生起大風大浪了,
生起斬不斷的情絲,理不清的塵網,從此迷失真心。
 
  
當起一個知時,若於知上生起對知的認知,那麼所認知的,一旦成立時,
前知即消失,後知代替了前知,前後二知並不同時並存,
這二知都是依緣作意而生,不離生滅現象。

當後知成立後,前知則消失,後知亦如前知般的再生起後知,
如此的由能知照所知,能知滅後,所知成了能知,能知又起意照所知,
如此的前念滅、後念生,生滅相續,妄想不斷,輪迴不息。

 上文轉載自  http://tw.myblog.yahoo.com/yu-er/article?mid=332&next=308&l=f&fid=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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