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知)

    是我們觀察自己思想的能力-知道自己正在起什麼念頭
    注意它的聯想過程,注意所有和這個主要念頭競爭的其它念頭

    當我們在自己心靈漫遊之際能夠維持意識的時候,
就能夠在念頭產生之際
    覺察到它。這句話中的「產生之際」是極端重要的:

     
  意識是一種「此時此刻」的體驗,
而不是去回想前一秒鐘超過的念頭。
      
 我們在白天的時候,難道不是都有意識嗎?

 奧利佛.克樂克在「夢學雜誌」《清醒之夢的書信》中寫道:
 「我開始想:若是要在作夢的時候具有意識
我需要先在白天的時候具有意識
    這句話聽來真是滑稽可笑:
 
我們在白天的時候,難道不是都有意識嗎?
    不!絕大多數的人是沒有意識的。

    在一天當中的大部分時間裡,我們總是在做著什麼事情,
做做這個、做做那個,我們和在夢中一樣地忙碌。

    我們從來不停下來想一想:
    我在此時,在此處,我對自己的存在全然有意識的
    我現在聽見這個聲音
    我現在看到這個東西或是這些東西,
    我現在聞到這個氣味;
    我知道自己是誰,知道白己身在何處
    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麼事情以及為什麼在做它
    知道自己住在哪裡,我的所有記憶力也都垂手可得……
 
 我們要不是毫無意識恍惚地在做著某件事情,
就是全神貫注地在想些什麼念頭
 因此,
對自已周遭的事物也就懵懵懂懂
 
 讓我們看看平常在清醒之際會有的念頭行為
 我們會做很多事情,起很多念頭,從事很多行為,
 卻根本不去觀察體驗發生的過程

 事實上,我們花在對自己的體驗去積極地反射這方面的時間,
 要比我們想像的少得太多;我們偶爾才會在知覺產生之際
 去觀察和體驗自己對它的體驗。

 由此看來,我們很快地就會發現自己在清醒的時候,
 其實只有很少的時間是有意識的;大部分的時間裡,
 只能說我們是在起念頭而已
 
 說得戲劇化一些,就是有某些念頭會進入我們的腦海裡;
 這麼說,是暗指我們對體驗有一種被動的態度
 在清醒時候的體驗中,意識會被搞錯的
主要原因,
 就是念頭的那個自發性部分,那種連續性思潮
 我們的注意
力是擺在車子前方的馬路上,
在打火機上,在速度計上,
 在後望鏡上,在昨晚和一個朋友的交談上……

 那些從內在產生的,本身有動力的念頭
支配了我們大部分的清醒時間
 而大部分時候,我們都沒有在注意監督這些念頭。
 
 意識清醒並「不是」同樣的東西,
 所有動物界的動物都會慣例地在
 清醒和睡眠的狀態之間交替著
 
 「當你觀察意識在自己體內的出現消失時,就一定會看到現在的你
    看不見不承認的一個事實,它就是:

       有意識的時間是非常短的,中間被非常長的完全無意識
       或只是機械性作用的階段分隔開來。
       然後你還會看到自己能夠沒有意識思考
感覺行動說話工作
       而如果你能夠學到看出自身有意識的時間非常短,
       機械性作用的時間非常長,那麼你就絕對無疑會看到別人
       是什麼時候在有意識地工作,什麼時候是沒有意識的。

    你的主要錯誤就是以為自己永遠會有意識。」

 再一次地,我們的注意力又回到誤認清醒時候的意識這方面來,
 意識和清醒並「不是」同樣的東西。

 所有動物界的動物都會慣例地在清醒和睡眠的狀態之間交替,
 然而我們不會因為這一點就說所有的動物都具有意識的能力。

 意識是不一樣的,意識為什麼在清醒時候的體驗會這麼難以辨認,
 原因之一就是它的含蓄本質。它在我們清醒的體驗中飄入飄出的:
 當某件事情需要我們注意時,我們就很短暫地具有意識,
 然後一下子就又失去它。

 這種在有意識和分心之間輪流交替的現象,乃是生命的一大錯覺
 我們因為在清醒的時候比較容易會有意識,所以就誤以為自己
 只要是清醒的時候就永遠都會有意識。
 
 彼得.奧思片斯基被教導要積極地去練習「記住自己」。
 他所描述的「記住自己」就是想要在自己體內增加有意識的頻率
 以及時間長短的一種嘗試,這麼做的話,
他就能夠改進意識在他身上的總體連貫性
 
 奧思片斯基的「記住自己」過程如下:

 「我說的是「記住自己」的一個特性,就是注意力的區分。
    我是這樣對自己闡釋它的:
       當我在觀察某個現象時,我的注意力就導向於我在觀察的現象上面;
       這種注意力是單方向的。如果我同時還想要記得自已,那麼,
       我的注意力就變成同時要放在我所觀察的現象,
       以及我自己的本身上面,於是在我和現象之間,
       就形成了一種雙向的注意力。

    下了這個定義以後,我就看出問題是在於
要能把注意力轉向到自己身上,
    而不至於把放在其他東西上面的注意力降低或喪失。
    更難
的是這個「其他東西」,有可能是外界的事物、
也有可能就是我自已。」
 
 奧思片斯基的第一句話幾乎是可以寫成:

 「我說的是「記住自己」的一個特性,就是注意力的二元性質。」

 他在做了這些觀察以後,又繼續寫了一個關於他自己的故事:
 這個有趣的故事是講他第一次做的「記住自己」的嘗試—
 學習如何「把注意力分開來」。
 要維持意識—能夠長時間地把注意力分成兩部分
— 即使是在清醒的時候,
 也是非常困難的工作,因為我們只要去實習一番,
 就會馬上發現意識是多麼奇特的一種境界。

 奧思片斯基是這樣寫的:
 
 「初期的嘗試就讓我知道它是多麼困難。這些「記住自己」
    的嘗試根本沒有帶給我任何結果,有的只是讓我看到
    我們實際上真是記不住自己。」
 
 「我有一天走在
A 街上,後來又卻想要去 B 街。
    雖然我盡力而為,結果還是無法把注意力集中在
「記住自己」這點上面;
    街上的吵鬧、動靜,每件事情都會讓我分心。

    我一下子就會失去注意力,然後再得找回它,按著又再失去它。
    最後,我對自己真是覺得既可笑、又可恨,
    於是在轉入左邊的街道時,下定決心非要把注意力集中在「記住自己」
    這件事情上面,而且希望起碼要能夠做上一段時間,
    最起碼也要維持到下一條街道為止。

    後來,我又走到了
N街,而除了很短的時間以外,
居然都沒有失去注意力。然後我又再往 B 街的方向走,
因為我發現走在比較安靜的街道上,
    自己的注意力會比較集中,所以就想去比較喧鬧的街道測驗自己。

    我一路走到
B 街都還記得自己,
    並且開始體驗到一種奇怪的內在平靜與信心,
    一種要在諸如此類的努力之下方可能會出現的情緒境界。

    在B街的一個轉角有家菸草店,我的香菸一向都在那裡製作,
    於是我一邊記得自己,一邊想要走去那家店裡買些香菸。
    兩小時之後,我在遙遠的T街上突然「驚醒」,
    發現自己坐在一輛馬車上面正要去一家印刷店。
 
    那種清醒的感覺真是栩栩如生,
幾乎可以說我是「活過來」了。
 
    我立刻想起在這之前發生的事情:
    我是怎樣走在N街上,我是怎樣在「記住自己」,
我是怎樣想到香煙,我是怎樣在起了這個念頭以後
突然之間就好像掉入了一個深沉的夢中,在夢中消失了。

    而我雖然是沉溺在這個夢中,卻還是繼繽在做該做的一些事情。
    我離開菸草店,回到座落在
A 街的公寓裡,先撥了電話給印刷店,
    再寫了兩封信,之後我再次離開公寓,
走在
B街的左側,
直到 R 街,再準備一路走到 S 街去。

    可是因為天色漸晚,就改變了心意,
喊了輛馬車要到 W 街的印刷店去。
    途中經過 T 街的時候,我就開始有一種奇怪的不安,
    好像是把什麼東西忘記了一樣—突如其來地,
    我想起自已原來是把『記住自己』忘記了。」

 
 奧思片斯基描述的就是心無二用 ( 一心不亂 ) 和
二元性輪流交替的現象。
 大家要是仍然無法把握住無意識的觀念,
 那麼或許可以想想「失神」的經驗是什麼樣子。

 我們經常會處在失神的狀態中,做著美夢,
漫遊在自發性的思潮裡。
 心無二用並不代表我們就什麼事情也不能做了,或是癱瘓了;
 與之相反,當我們處在這種情況之下時,還是會有能力從事非常複雜的工作,
 只不過我們是在沒有觀察自己體驗的狀態裡在和周遭的事物互動,
 就如奧思片斯基所說的:

 
    我們一直都只是在自動性地、
機械性地從事自己的
    思考行為空殻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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