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驗本身不能變成一種學說嗎?
 
體驗只能被否定地傳達給別人。

我不能說它是什麼,但是我可以說它不是什麼。
語言可以作為一種表達它不是什麼的工具。

當我說語言無法表達它的時候,我依然在表達它。
當我說它不可能有任何學說的時候,那就是我的學說。
但這是否定的。

我沒有肯定什麼;我在否定什麼。

「不是」可以說;
「是」不可以說。
「是」必須了悟。


如果你若是信仰知識,它就會阻礙你達到空、達到靜心。
一個人首先必須瞭解頭腦的過去、已知、知識都是沒有用的。
就未知而言;就真理而言 ── 那種知識是沒有用的。

你要麼變得認同於你的已知,要麼成為它的觀照者。

如果作變得認同於它,那麼你就會跟你的記憶合而為一。
但是,如果那裏沒有認同—
如果你對記憶保持分離的狀態,並不認同它們 —
那麼你就會覺知自己不同於你的記憶。
這種覺知將成為通向未知的知道。

你越能夠觀照你的知識,你就越不會把自己認同為知者,
你就越不可能佔有這種知識。
如果你不認同於你的記憶;那麼記憶就只是一堆垃圾。
它們通過體驗產生,然後變成你的頭腦的主要部份,
但你的覺知是不同的。

記者和被記者是不同的;
知道者和被知道者是不同的。
如果你對這個區別很清楚,你就會越來越接近於空。
你可以沒有認同地打開;
你可以沒有記憶插足在你和未知的中間。

空可以被達到,但是它不能被創造。
如果你創造它,那麼必然是你的舊頭腦、你的知識創造了它。
所以,不存在任何達到它的方法。

方法只能從你累積的資料裏面產生,所以,
無論你試圖使用什麼方法,它都必然是你的舊頭腦的延續。
但是未知不可能作為一種延續來到你的身上。
它只能作為一個不連續的間隙出現。
只有這樣,它才超越於已知、超越於你的知識。

所以,不可能有那樣的方法和方法論;
只有一種理解 — 我跟我的累積是分離的。
如果你理解這一點,你就不需要去培養空。

事情已經發生了!
你就是空!
你現在沒有必要去創造它。

人無法創造空。
創造出來的空不是空;它只是你的創造。
你的創造永遠不可能是無、空,因為它有邊界。

是你創造了它,所以它不可能大於你;
它不可能大於創造它的頭腦。
你無法創造空;它必須進入你、你只能是它的接收器。
而且,你只能以否定的方式準備接收它。
這種準備的意思是:你不可以認同你的知識;
你已經了解你的所有已知的無用和無意義。

只有覺知思想的過程,才能把你拋入一個間隙,

在那裏「那個存在的」將淹沒你、
「那個存在的」一直都在。
現在你和它之間沒有障礙。
你跟當下、跟永恆、跟無限成為一體。


人一旦把此刻變成知識,
它就再次變成記憶的一部份。
然後它就消失了。
所以一個人永遠都不能說:「我已經知道了。」
未知依然是未知,一個人不管體驗了多少,未知依然是未知。
它的力量、它的美、它的吸引依然如故。

知的過程是永無止境的,所以,
一個人永遠不可能有機會說我已經達到了。
假使有人這麼說,他就重新落入了記憶的模式、知識的模式。
然後他就變得死氣沉沉,生命停止了。

生命總是來自未知、又走向未知。
它來自超越又走向超越。
所以在我看來,一個虔誠的人不是一個自稱問學多識的人。
一個自稱博學多聞的人或許是一個神學家、
一個哲學家,他永遠不是一個虔誠的人。

一個虔誠的頭腦接受終極的奧秘、終極的不可知、
終極的無知的狂喜、終極的無知的喜樂。

靜心的、空的一刻無法被創造;它無法被預設。
你可以使你的頭腦靜止。
如果你這麼做,你不是把它弄醉了就是把它催眠了,
但這並不是空,
空會來臨。
它永遠不可能被創造;它永遠不可能被帶來。

所以我不是在教導任何方法。
在有方法、有技術、有教條這個意義上,
我不是一個老師。
 

   ---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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