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我們對每一樣東西都要覺知,
那意味著去觀照每一件事物和每一個行為。

當我決定要在工作中覺知,我會忘掉覺知,
當我覺知到我沒有在覺知,我就會覺得有罪惡感,
我會覺得我犯錯了,能否請你解釋? 


對任何想要在工作中覺知的人而言,
它都是基本的難題之一,
因為工作需要你完全忘掉自我,
你必須很深地投入它……就好像你不在一樣,
除非有這樣的完全投入存在,否則那個工作將會是膚淺的。

一切由人所創造出來的偉大事情 ──
在繪畫裡、在詩裡、在雕塑裡、在任何生活的層面 ──
都需要你完全投入,
如果你試著要同時保持覺知,
你的工作將永遠無法成為一流的,因為你將不會在它裡面。


所以當你在工作的時候要保持覺知需要很多的訓練和規範,
一個人必須從最簡單的行動開始,
比方說走路,
你可以走路,你可以覺知到你在走路,每一步都可以充滿覺知。

吃東西……就像在禪寺裡他們喝茶的方式,
他們稱之為「茶道」,
因為在品茶的時候,
一個人必須保持警覺和覺知。


這些是小的動作,但是從這些小的動作來開始是非常好的,
一個人不應該從類似繪畫或跳舞的事開始,
那些是非常深而且複雜的現象。

從日常生活的小動作開始,當你變得越來越習慣於覺知,
當覺知變成好像呼吸一樣──你就不需要再對它作任何努力,
它已經變成自發性的 ──
那麼在任何行為或任何工作當中,
你都可以覺知。


但是要記住那個條件:

它必須是不需努力的,
它必須是自發性的。

那麼在繪畫當中,或是在作曲、在跳舞、
或甚至在跟敵人戰鬥,你也可以保持完全覺知,
但是那個覺知並不是你試著去做的覺知,
它並不是開始,它是經過長久訓練所達到的頂點。


有時候它也可以不要訓練而發生 ──
但是這種情形非常少,只發生在一些極端的情況下,
在日常生活當中,你必須遵循簡單的路線,
首先對那些不需要你投入的行為覺知。


你或許會在走路的時候還一直在思考,
你或許會在吃東西的時候還一直在思考,試著用覺知來代替思考。

繼續吃,但是保持警覺說你在吃。
當你在走路的時候,用覺知來代替思考。

繼續走,或許你的走路會變得慢一點,變得更優雅,
但是在剛開始的時候,只有在這些小動作上,覺知才可能。


當你的覺知變得越來越清晰,你就可以使用更複雜的行動,
有一天會來臨,到時候世界上沒有一樣活動你無法保持警覺,
而同時又全然投入行動之中。


你說:「當我決定要在工作中覺知,我會忘掉覺知。」
它不應該是你的決定,它必須是你長久的修行,
覺知必須很自然地來,你不應該去叫它,也不應該去強迫它。


「當我覺知到我沒有在覺知,
我就會覺得有罪惡感。」


那是全然的愚蠢,當你覺知到你沒有在覺知,
要感到快樂說至少現在你是有覺知的。

在我的教導裡,沒有地方可以容納罪惡感這個觀念,
罪惡感是靈魂之癌。


我想要完全改變你的焦點,不要去數說你忘記覺知有多少次,
倒是要去數那些你非常清楚、非常覺知的少數優美的片刻,
那些少數幾個片刻就足夠來拯救你,足夠來治療你、治癒你,
如果你去注意它們,它們就會繼續成長而散佈到你的意識之中,
慢慢、慢慢地,整個不覺知的黑暗就會消失。


在剛開始的時候,你會時常發現或許不可能把工作和覺知結合在一起,
但是我要告訴你,它不僅可能,而且很容易就可能,
只要以正確的方式來開始,不要從XYZ開始,要從ABC開始。


在生活當中,因為錯誤的開始,
所以我們一直錯過很多事情,每一件事都必須從起點開始。

我們的頭腦很沒有耐性,我們想要很快地做每一件事,
我們想要不經過階梯的每一階就到達最高點,
但是那意味著絕對的失敗,
一旦你在類似覺知這樣的事情上面失敗 ──
它並不是一個小的失敗 ── 或許你就永遠不會再去嘗試,

那個失敗會造成對你的打擊,所以任何像覺知這麼有價值的東西 
── 因為它能夠打開所有存在的奧秘之門,它能夠帶你到神的廟 ──

你應該很小心地去開始,而且要從起點開始,
要很慢地去進行,只要有一些耐心,目標就離得不遠。

 

   ---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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