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棄所有的判斷




人是瞎眼的,
雖然他具有完美的眼睛;

人是聾的,
但並不是說他沒有耳朵;

人是死的,
雖然他是完全活的。

他們看、他們聽、他們生活,
但是那個內容是不同的,
那個內容可能是截然不同的。

眼睛能夠看,但是眼睛無法瞭解,
而如果你不瞭解,那麼看又有什麼用。
耳朵能夠聽,但是除非耳朵也能夠注意到它們所聽到的,
否則它們並非真的有能力聽。

你活著,
但是如果你沒有穿透你的「存在」或
「非存在」的最內在核心,
你的生活將只停留在表面上。

你將永遠無法知道,
你將會到死都無法瞭解生命是什麼。

如果你以這樣的方式活著:
你的眼睛視而不見,你的耳朵聽而不聞,
你的心在跳動,但是它好像一塊石頭,
這樣的話,就生理上而言、就醫學上而言,你是活著,
但是就存在上而言,你並沒有活著。

這樣會怎麼樣呢?
這樣的話,你所有的瞭解都好像誤解,
這樣倒不如你不要有眼睛,
至少你不會忘記你是瞎眼的這個事實,
至少你知道說你是無法看的,至少沒有誤解的可能。

最好你沒有耳朵,最好你真的是死的,而不是活的,
這樣的話,至少在它裏面還有一些真實性。
一個真正死的人至少真的是死的,
但是一個「不是真的」活著的人並不是真正活的,

他處於邊緣地帶,他既不是活的,
也不是死的,他拖著生命在走,
他是不存在的,他沒有內在的層面,

他在邊緣地帶移動,
從來沒有碰觸到中心。

你看,但是你的眼睛裏有沙粒,
因此你的眼睛被遮蔽了;
你看,但是你的眼睛裏充滿了思想,
因此你並沒有真正看得很清楚,
因為你的思想會介入。

如果你看,而你的眼睛被很多偏見圍繞著,
那麼那些偏見將會變成障礙!
你看,但是你無法真正地看。

你一直在聽我講話,
但是我知道你很少真的在聽我講,
很少有瞭解的片刻在你裏面升起,
否則為什麼你一直在聽我講,
但是它卻顯得那麼無趣;
在它裏面沒有強度,
在它裏面沒有存在的悸動。

那些話語一直掉進你的耳朵,
但是裏面卻沒有什麼事發生,
那些話語並沒有穿透到你裏面,

你並沒有真的把你的注意力、你的能量、
和你的覺知給予它們,
它們只能夠借著你的注意力和覺知來向內穿透。

你只是聽著,你好像在睡覺當中聽,
你好像一個死人一樣在聽。
 
一個內在意識的火焰已經不動的人,
一個內在已經不搖晃的人。
他不會反應,他沒有頭腦可以來反應,
對他來講,你怎麼做都一樣。
 
當你去到一個人那裏,
如果只是按照你自己的想法來舉止,
你將會誤解。

如果他沒有按照你的想法來舉止,你同樣也會誤解,
你有一些固定的概念,那些概念讓你無法瞭解。
你有一些公式,而一個具有瞭解性的人對他自己沒有公式,

他生活在當下那個片刻,
他很自然地去經歷當下那個片刻,
不遵循任何意識形態。

意識形態只是為那些不覺知的、
愚蠢的人而存在的,
那些意識形態是覺知的代替品。


因為你是瞎眼的,因為你無法瞭解,
所以必須要有一些代替品來調整你的生活,來規範你的生活。
如果你瞭解,你就可以將那些代替品都丟掉,
因為現在你已經擁有了真正的東西,你已經用覺知來生活。

但是你怎麼能夠瞭解一個自由的人呢?
你是奴隸,你是這樣的奴隸或是那樣的奴隸,
即使當你叛逆,你也是奴隸,
你變成了叛逆的奴隸,但仍然是奴隸。

你怎麼能夠在你的奴役當中,瞭解一個自由的人?
那個奴役將會好像煙幕一樣地圍繞著你,
因此你將會透過那個奴役,來看一個自由的人,
任何你所看的都將會是一個 ─ 誤解。

任何你所瞭解的,將永遠都不是真正的瞭解,
除非你的眼睛完全沒有煙幕、完全沒有意識形態、
完全沒有固定的概念、形像、理論、和觀念。
除非你以一個自發性的存在,來到一個自由的人那裏!
當然必須很有覺知,但是不帶著概念,也不帶著頭腦 - 
唯有如此,你才能夠判斷。


一切你所能夠做的,只是從外在來判斷。
當你看到一個情景,你的頭腦就會立刻開始編織,
一點時間差都沒有,
你的頭腦會開始編織,
然後創造出一個解釋,你的解釋並不是真相。


你是不真實的,
你的解釋怎麼能夠是真實的呢?

來自一個不真實的人,
只能夠有不真實的解釋。

你要放棄所有的解釋、所有的判斷。

如果你想要知道一個真實的、有覺知的人、
一個佛、或是一個基督,
那麼你就要拋棄所有的判斷。

 
   ---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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