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向什麼處去？
百丈一日隨侍馬祖路行次。
聞野鴨聲。
馬祖云：“ 什麼聲？”
馬祖云：“ 什麼聲？”
師云：“ 野鴨聲。”
良久馬祖云：“ 適來聲向什麼處去？”
師云：“ 飛過去。”
馬祖回頭，將師鼻便，師作痛聲。
馬祖回頭，將師鼻便，師作痛聲。
馬祖云：“ 又道飛過去？”師於言下有省。
卻歸侍者寮，哀哀大哭。
同事問曰：“ 汝憶父母耶？”
師曰：“ 無。”
曰：“ 被人罵耶？”
師曰：“ 無。”
曰：“ 哭作甚麼？”
師曰：“ 我鼻孔被大師得痛不徹。”
同事曰：“ 有甚因緣不契？”
師曰：“ 汝問取和尚去。”
同事問大師曰：“ 海侍者有何因緣不契，
在寮中哭，告和尚為某甲說。”
大師曰：“ 是伊會也，汝自問取他。”
同事歸寮曰：“ 和尚道，汝會也，教我自問汝。”
師乃呵呵大笑。
師乃呵呵大笑。
同事曰：“ 適來哭。如今為甚卻笑？”
師曰：“ 適來哭，如今笑。”同事罔然。
明日馬祖升堂才坐，師出來卷卻簟簟，
馬祖便下座，師隨至方丈。
馬祖云：“ 適來要舉轉因緣，你為什麼卷卻簟？”
師曰：“ 為某甲鼻頭痛。”
馬祖云：“ 你什麼處去來？”
馬祖云：“ 你什麼處去來？”
師云：“ 昨日偶有出入，不及參隨。”
馬祖喝一喝，師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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