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如何表達?
 



      有一次,大慈已經開悟之後,
他對弟子們說:

      『我不會進一步解釋答辯;      
        你們要知道,這只是疾病。』

 
所有的哲學、所有的玄學、所有的神學.....
在開悟的人看來,無非就是頭腦的疾病,是頭腦發癢。
如果癢得太厲害,頭腦會出血,
身體會出血。這就是一個疾病。
 
思想
在開悟的師父們的眼裡,只是疾病

如果你試著把疾病(disease
這個詞分割為基本的詞素,這是有益的。
疾病(disease)意味著:不安逸(dis-ease)。
所有的思想都是不安逸,這是內在的一個持續的折磨,
一個持續的奔跑,思想跑得像繁忙的交通。
你沒有片刻的休息。


甚至在夜晚,你的思想也不會停 —變成了夢,
更具圖象性,更富有色彩,更有迷惑性。你變得如此投入......

也許你從未發覺:在白天,當你醒著的時候,你可能不時會懷疑:
「我周圍的世界到底是真實的,還是一個夢,一個幻覺,一個海市蜃樓?」
至少這些懷疑有可能的。

但是在夢中,你不能懷疑這是一個夢;你沉陷於其中。
這樣的狀態不是健康的,不是整體的;
這是一個疾病。這是一個不安逸。

所以當大慈已經成為一個開悟的師父之後,他對弟子們說:
「我不會進一步解釋答辯;你們要知道,這只是疾病。」

超越了思想,你就進入了真正健康的世界,真正的一體
 
「有個僧人站了起來,走出了人群;
    而大慈回到他的房間。」

師父回到自己的房間,這就是意味著:
到你自己的房間去,靜靜地坐著。」

只有在心的寧靜中,才能聽到神聖,感覺到神聖 — 
絕不可能在思想中
 
      「有一天,大慈在掃地,趙州(趙州從諗)問他:

如何表達般若。

      大慈重復:

『我們如何表達般若?』

對此趙州哈哈大笑。」



般若」的意思是終極的智慧
自然地,趙州哈哈大笑 — 終極無法帶到語言上,它不能被解釋
僅是問這個問題,就證明了你的無知

而在你的無知中,在你的盲目中,甚至無法給你指示出 —
那個終極的智慧早已經存在於你的生命核心,
它等待著,像一個潛能一直在成長,被維護著、滋養著。
很快,春天來了,你的本性就開始綻放出千萬朵鮮花。
 
      「第二天,大慈看見趙州在掃地,就問他:
      『我們如何表達般若 —那個終極的智慧?』
      趙州放下掃把,拍手大笑。
      大慈回到了他的房間。」

顯然,大慈當時還沒有到達那個要點 —能夠理解
某些東西是不能理解的,某些神祕的東西將永遠保持著神祕。
你能體驗它們,歌唱它們,舞蹈它們,但你不能解釋它們。


有誰曾解釋了美麗?
有誰曾解釋了真理?

這些神祕的東西被許多人體驗過,在多個年代裡,在世界各地中 —
這不是某個人獨有的專利。

不過,無論何時,
一個人只要來到了那個點,
那個能顯露神祕事物的意識的最頂點,
他就立即能理解:

沒有辦法把這些神祕事物,
帶到可以解釋、可以辯論、
可以建立哲學體系的地方。


那些知道神祕和奇跡的人,
已經走在前面,深入到存在的神祕中。
這個終極的神祕,就是存在的超凡和神聖。
 
      與謝蕪村(Buson)寫道:

      「梨樹上的花 —                         
     月光下的女子在那裡賞讀......」


這些短小的俳句,不是平常的詩。
它們直接描述了一些小場景,
這些場景在詩人的心裏引發了一些真、善、美的體驗。


      「梨樹上的花 —月光下的女子在那裡賞讀......」
      ...  充滿了寧靜


 
                                                                              < No Mind : The Flowers of Eternity >  _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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