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靈利底！
京兆府翠微無學禪師，
丹霞無然禪師之法嗣，俗姓及籍貫不詳。
初參丹霞天然禪師，即問：
“ 如何是諸佛師？”
“ 如何是諸佛師？”
丹霞禪師呵叱道：
“ 幸自(正自、本自)可憐生(可惜)，
須要執巾帚作麼？”
“ 幸自(正自、本自)可憐生(可惜)，
須要執巾帚作麼？”
﹝當人自性即是佛，若不能自肯，向外馳求，
即是變主為奴，壓良為賤。
故丹霞禪師斥責他執巾持帚，作人奴僕。
若論此事，無你措足處，無你開口處，
是與不是，全沒交涉。﹞
即是變主為奴，壓良為賤。
故丹霞禪師斥責他執巾持帚，作人奴僕。
若論此事，無你措足處，無你開口處，
是與不是，全沒交涉。﹞
無學禪師遂後退三步。
丹霞禪師道：“ 錯！”
丹霞禪師道：“ 錯！”
無學禪師於是又進前三步。
丹霞禪師仍然道：“ 錯！錯！”
丹霞禪師仍然道：“ 錯！錯！”
無學禪師於是翹起一足，旋身一轉而出。
丹霞禪師道：
“ 得即得，孤 (辜負) 他諸佛。”
無學禪師由是悟入。
後住翠微山接眾，並傳法於投子大同禪師。
後住翠微山接眾，並傳法於投子大同禪師。
無學禪師住山的時候，
有一天給羅漢上供，
有位僧人問：
“ 丹霞燒木佛，和尚為甚麼卻供養羅漢？”
( 你的師父丹霞禪師曾經燒木佛取暖，
而你卻給泥塑的羅漢上供，這是為什麼呢？)
有一天給羅漢上供，
有位僧人問：
“ 丹霞燒木佛，和尚為甚麼卻供養羅漢？”
( 你的師父丹霞禪師曾經燒木佛取暖，
而你卻給泥塑的羅漢上供，這是為什麼呢？)
無學禪師道：
“ 燒也不燒著，供養亦一任供養。”
“ 燒也不燒著，供養亦一任供養。”
那僧又問：
“ 供養羅漢，羅漢還來也無？”
無學禪師反問道：
“ 汝每日還吃飯麼？”
“ 汝每日還吃飯麼？”
那僧無言以對。
無學禪師道：
“ 少有靈利底！”
“ 少有靈利底！”
學佛的人容易或因理廢事，或因事廢理，難於理事圓融。
見道丹霞禪師燒木佛，便以為佛亦不用供，香亦不用燒。
見翠微禪師供養羅漢，便以為有個羅漢要來受供養。
這全是向外馳求、不明自性的過患。
諸佛之師是誰？佛燒沒有燒著？
羅漢來不來？
諸般問題且置一邊，反問一下，
“ 你每日還吃飯麼？”
若不知道每日吃飯的是「誰」？
上述問題，縱然你讀破天下書籍，亦不知其落腳處。
見道丹霞禪師燒木佛，便以為佛亦不用供，香亦不用燒。
見翠微禪師供養羅漢，便以為有個羅漢要來受供養。
這全是向外馳求、不明自性的過患。
諸佛之師是誰？佛燒沒有燒著？
羅漢來不來？
諸般問題且置一邊，反問一下，
“ 你每日還吃飯麼？”
若不知道每日吃飯的是「誰」？
上述問題，縱然你讀破天下書籍，亦不知其落腳處。
難怪無學禪師感嘆道：
“ 少有靈利底！”
“ 少有靈利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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