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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語言裏面有兩種語言,
兩種表達的方式,
兩個層面的語言使用。

有一種是很清楚的真理、觀念和公式的語言,
那是純邏輯的語言,用的是客觀資料和精確科學的語言,
但它並不是心的語言,它並不是愛的語言,
它也不是宗教的語言。

科學和宗教完全相反,它們屬於不同的存在層面,
它們的領域互相不重疊,它們就是碰不在一起!
它們互相不交叉。

現代人的頭腦被訓練成以科學方式來思考,
因此宗教已經變成幾乎過時了,變成是屬於過去的,
對宗教來講似乎沒有未來。

佛洛依德宣稱說,對於被稱為宗教的幻象沒有未來,
但是如果宗教沒有未來,那麼人類也沒有未來。
科學將會摧毀人類,因為人類只能透過那詩意的和那隱喻的來生活。

生命只能透過心而得到意義,
人無法只是藉著頭腦來生活,人無法只是藉著計算和數學來生活。
數學可以為人類服務,但是不可以成為主人。
頭腦只可以當成僕人。

作為一個僕人,它非常有用,
但是當它偽裝要變成主人,那是危險的,那是致命的。

客觀科學的語言生活在事實的世界裏。
事情就像它們所存在的那樣,你說出你所要講的,
盡可能精確,盡可能明白,
那麼,那個談話就是在解讀一個謎語,
在定義和指定它的界線,
-這個就是這個,而不是那人。

它是水,不是水蒸汽,也不是冰。
這裏就是這裏,而不是那裏。

一就是一,二等於二,死的就是死的,
這就是事實的世界,它是無趣的、
死氣沈沈的、陳腐的、呆滯的。

不可能只生活在事實的世界裏,
因為這樣的話,你將永遠無法放鬆。
事實上,生活在事實的世界裏是沒有意義的,
你要從哪裡得到意義呢?
你要從哪裡得到價值呢?

這樣的話,玫瑰就失去了它的美,
它只不過是一個植物學上的事實;
這樣的話,愛就失卻了它的光輝,
它只不過是一個生物學上的事實。

一個人怎麼能夠生活在事實裏?
當你生活在事實裏,生活就變得沒有意義。
現代的哲學頭腦一直在談論沒有意義,那並不是偶然的。
我們藉著決定只生活在一種語言 - 
散文形式的語言 -之下,而創造出那種無意義的感覺。

我們有這種語言-事實的語言或散文的語言-
是很好的,我們的世界不能沒有它,
這沒有錯,它是需要的,但它不能夠成為生命的目標,
它只能夠來服務我們,
但是當我們想要將整個心都掏出來,
而說出那個真正在我們裏面的東西,
那個隱藏而幾乎不可名狀的東西時,我們就不會使用它。



如果一個人沒有感覺到平常語言的不足,那麼他的確很貧乏。
如果有人很不幸地並沒有感覺到平常語言的不足,
那只是表示他從來沒有感覺到愛,
他從來沒有感覺過任何靜心的片刻,他還不知道狂喜,
他的心已經不再跳動,他只是一具屍體。


他雖然活著,但是並沒有真正在生活,
他雖然有在活動、在走動,但是他所有的姿勢都是空的,
它們並不包含什麼。

如果一個人沒有感覺到散文語言-
實驗性的語言、事實的語言、或數學語言的不足,
那只是表示他沒有經驗到任何人生的奧秘,
他沒有真正在生活,
否則,你怎麼能夠避開那些奧秘?

他從來沒有看過晚上的滿月,
他從來沒有看過人類眼睛的美和光輝,
他從來沒有笑過,也從來沒有哭過,
他不知道眼淚代表什麼,
他是一個機器人,
他不是一個人,他不具人性,他只是一部機器,
他工作、賺錢,然後死掉;他生小孩,然後死掉,
但這一切都是徒然的,因為他甚至無法說出他為什麼要活。


這種語言的確有它的需要,
但是即使所有的需要都被滿足了,
最終的需要,慶祝的需要、歡欣的需要、
跟星塵、海洋和沙子對話的需要,
拉著手的需要、墜入愛河的需要、唱歌和跳舞的需要,
雖然如此,仍然無法被它所滿足。

平常的語言無法滿足那個最終的需要,
而那個最終的需要是人類所特有的。

一個人唯有當他生活在那個最終的需要裏,
他才能夠算是一個人。

 
   ---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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